宴寻失笑,青棠真是半点事都藏不住。
不过,乔夫人所言所行真真是过于傲慢无礼了。
但凡对顾大姑娘有一丝一毫的尊重,也不会在今日这种时候派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嬷嬷走这一遭。
真真是枉费了顾大姑娘对乔吟舟的煞费苦心。
顾大姑娘在想方设法保住乔府,乔夫人却在狗咬吕洞宾炫耀优越感。
蠢货!
乔府。
卫嬷嬷半是愤怒半是委屈的一字不差转述了青棠的不敬之语。
保养得宜的乔夫人秀眉一蹙,勾唇嘲讽道“还真是翅膀硬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是不是忘了在荣氏的丧仪日,是如何不知羞的扯着吟舟的袖子倚在吟舟的肩膀上,哭的梨花带雨引诱吟舟了!”
“小小年纪,就是个狐媚子。”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等***殿下和谢老夫人看透了她的真面目,早晚将她扫地出门!”卫嬷嬷适时接话。
“乔家门第清贵,容不下这种不安于室水性杨花的女人。”
“也就是夫人顾及面子情,不愿在外说人是非,否则以她放荡的性子,忠勇侯府怕是要迫不及待悔婚了。”
乔夫人深以为然。
荣氏就不是个庄重贞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勾人。
荣氏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夫人,那还需要再去邀顾荣吗?”
乔夫人嗤笑一声“邀。”
“她不想来,本夫人偏要让她来。”
“你去送邀帖。”
“本夫人很想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骨头里有多傲。”
卫嬷嬷颔首,躬身离去。
廊檐转角处浇花的侍女,攥着水瓢的手紧了紧,犹豫再三后,将水瓢扔进水桶,拎着水桶,悄无声息的出了庭院,抄小路朝明心院跑去。
“汪然,汪然。”
浇花的侍女与汪然是同乡。
而汪然是侍奉在乔吟舟左右的书童。
汪然先是扫了眼院中不自觉投来视线的小厮仆婢,而后引着浇花侍女去了一旁花草掩映的小径上,面露关切之色“玉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玉笛是经他的引荐,才到夫人院中伺候的。
若是能在夫人面前得脸,讨的了夫人的欢心,玉笛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玉笛的手指不断缠绕着衣摆,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