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昇闻言,松开了南子奕。
南子奕并没有起身逃窜,而是红着眼眶,执拗又恳切的望向谢灼,哽咽着颤声哀求“能不能放过我父亲?”
“我愿意替我父亲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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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我父亲吧。”
“求你了。”
“只要你能放过我父亲,要杀要剐,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谢灼眼睛深处掠过一缕幽光。
或许,自始至终,南子奕想的都是以命抵命。
“你觉得他不该死吗?”谢灼直接问道。
南子奕面露痛苦之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他是嫡幼子,得到了最纯粹最纵容最宠溺的父爱。
“南小公子。”谢灼像是看任性的孩童般,语重心长道“将事情推向无可转圜一步的从不是本侯。”
若非他顾及顾荣的怜悯,顾及对南子逾的承诺,南子奕已经埋骨在这片密林当中了。
以奉恩公府如今的权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给南子奕改头换面,让南子奕拥有新的身份。
“丞昇,送南小公子回去。”谢灼挥挥手,丢下句话,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丞昇感慨“南小公子真真是好运气。”
硬生生在谢小侯爷例无虚发的箭术下捡回了一条命。
正常情况下,那支羽箭要么是该穿透南小公子的心肺,要么就该嵌入南小公子的头骨。
“南小公子,听丞某一句劝,”你早些离京吧。”
“上京水太深,不适合你涉足。”
一旦掺和进来,活不过两个时辰。
南子奕手指握拳,砸了砸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出了声,失声喃喃“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明明……”
“明明奉恩公府已经显赫至此了,为什么还要昧着良心,恶贯满盈。”
这一日,对于林间的鸟雀而言,委实聒噪的令人发指!
其实,南子奕心知肚明,他杀不了谢灼。
所以,他在期盼着谢灼杀他。
如果总要有人承担罪责偿命,他宁愿是自己。
反正自己一无是处,又总是在拖后腿。
但,谢灼收回了那支要他命的箭。
丞昇:此处需要宴寻。
他听着实在心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