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情,岂是容我一个下属置喙的。”
“主子吩咐,属下便不折不扣的执行。”
永宁侯夫人嘴角抽搐的更明显了。
“你口中的主子是?”
宴寻不假思索“顾大姑娘。”
永宁侯夫人:……
真看不出来,瞧着冷心冷情极有可能孤寡一生的谢小侯爷,铁树开花后竟这般会疼人儿。
在永宁侯夫人止不住暗自喟叹时,宴寻眨眨眼睛,神神秘秘道“但,在下偶然听闻了一桩趣事。”
永宁侯夫人顿时打起了精神。
宴寻打探到的消息,能是普通的消息吗?
“永宁侯似是有意解除乐安县主和裴叙卿的婚约。”
永宁侯夫人:这算哪门子趣事。
乐安县主先是被贞隆帝剥夺县主尊位,又被杜大人关押进京兆府大牢,后来又牵扯出了巫蛊厌胜之事,定案后,轻则流放,重则处死。
永宁侯总不至于让裴叙卿跟个死人履行婚事。
“近来,永宁侯屡次设宴,宴请光禄寺少卿。”
“据说,相谈甚欢。”
永宁侯夫人听的云里雾里。
光禄寺少卿,五品官员。
若是抛开裴叙卿烂泥似的名声,与五品官的女儿勉勉强强也算登对。
等等……
光禄寺少卿膝下并无女儿。
永宁侯夫人猛的抬头,眼前已不见宴寻的踪迹。
真真是悄悄的来,悄悄的去。
这算什么?
调足了她的胃口,又让她一头雾水,然后挥挥衣袖,就这么走了?
永宁侯夫人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梅子汤,烦躁不已。
满脑子都是光禄寺少卿五个字。
没有亲生女儿。
也没有寄居在府上的表姑娘。
难不成是要跟光禄寺少卿的亲儿子凑对儿?
她的的确确听说过光禄寺少卿的二儿子好美婢,好娈童。
也就是生冷不忌,男女都行。
这种事对于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来说,并不稀奇。
但,多数都不会闹到明面上。
“母亲。”
“母亲。”
明快又清澈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