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南子逾的语气越肯定。
对,就是这样。
所有的倚重和信任都只是表象,就能彻底化解他心底的疑惑和怪异感。
真正的疼爱,又哪里舍得让谢灼的双手沾满鲜血。
二皇子心神大震,只觉不可思议,失声喃喃“就因为谢灼抢了顾荣?”
南子逾:脑子是摆设,可以不猜!
“确切的因由,臣尚且无法确定。”
“但,殿下若是想要谢灼死,不妨静候陛下佳音。”
倘若果真如此,那他给子奕留的后路还算后路吗?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能在天子挥起的屠刀下侥幸生还吗?
南子逾私以为,可能微乎其微,甚至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皇权,就是世俗界的神。
生杀予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时间,南子逾的心绪有些复杂,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反复拉扯。
既想让谢灼死,却又不想看谢灼一朝云端坠落。
扪心自问,他是敬重谢灼的。
尽遇波折,也无愧忠勇侯府的清名。
“本宫怎么觉得你在信口开河?”二皇子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怀疑。
南子逾:有时候真的很想另投明主。
几次了!
本来能借着子奕的矫情,温水煮青蛙般交好顾荣,哪怕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也能留几分面子情。
结果呢。
二皇子自作聪明的前去威逼利诱顾荣。
送照年入宫,他苦口婆心谈利弊,劝二皇子三思,二皇子给他打感情牌,讲可怜无助的处境。
照年前脚入宫,谢灼后脚就咬人。
真真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觉得自己就是戏台子博人一乐的丑角。
“二殿下,您细想想,陛下对谢灼的好经得起推敲吗?”
二皇子不假思索“经得起。”
这五年来,他不止一次羡慕。
南子逾扶额,破罐子破摔,直来直去道“殿下,臣的猜测有没有依据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养在暗处的人,杀不了谢灼!”
他说的够清楚直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