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护的紧,莫要节外生枝。”
王嬷嬷闻言,小心翼翼朝上首望去,见永宁侯夫人面色沉沉,顿时讪讪道“老奴也是为少爷感到不忿。”
“不忿?”永宁侯夫人扬了扬眉,欣赏着光泽莹莹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余时是永宁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余时的外祖是礼部尚书,二舅舅是国子监祭酒。”
“他有什么?”
“咱们的侯爷不死心,那就容他再蹦跶蹦跶。”
“早晚会恶心的倒胃口。”
“夫人教训的是,是老奴鲁莽了。”王嬷嬷恭顺道。
“青芜尸体惨遭失窃,疑被盗墓贼所卖,缔结了冥婚的消息,想法子顺理成章传入侯爷和裴叙卿耳中。”
“想想那场面,便觉得有趣的紧。”
“前脚,裴叙卿跟小厮温存。”
“后脚,青芜就成了孤魂野鬼的妻。”
“本夫人倒要看看,侯爷会不会呕得慌。”
“钝刀子磨肉,也是能把人磨的疯癫发狂的。”
“夫人高明。”王嬷嬷附和道。
永宁侯夫人神情一僵?
高明?
如果不是前汝阳伯府大姑娘的旁敲侧击,她可能还在端着傲气颜面,一叶障目。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握在手心,最好拿捏。
“裴叙卿说,不许任何人打扰?”永宁侯夫人蹙眉问道。
王嬷嬷颔首“确实如此。”
永宁侯夫人轻拂了下发髻上的步摇,红唇轻启“侯爷的庶长子高烧昏迷,侯府上下皆为此事忧心忡忡。”
“现下好不容易醒来,本夫人身为嫡母,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番,以尽慈母之责。”
“对了,请侯爷一道过去。”
青芜恶心。
裴叙卿也恶心。
这对母子,宛若老鼠屎。
青芜死了,尸体也被挖出,曝尸荒野,野狗啃食剩下的,还能滋养草木繁花。
所以,她也就只能靠着折磨裴叙卿获得快感了。
堪堪入梦的裴叙卿,再一次颤抖着握起了如意杆,挑起盖头,想拨云见日。
云雾淡了。
云雾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