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蓉月,本宫本打算给你留几分体面的,是你给脸不要脸!”
“自贱之,人必贱之!”
“谢老夫人看在与你祖母同出一族,又念你年少丧父母亲改嫁的份儿上,对你一再照拂,对向家更是一再扶持纵容,甚至连你那个七七丧期未过便迫不及待改嫁的水性杨花的母亲,也跟着沾光,活的人模人样。”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感恩戴德了!”
“你做了什么?明知本宫的孩儿无意于你,你依旧纠缠不休,贪心不足,哄骗谢老夫人允你入侯府。”
“是不是想把***府和忠勇侯府的权势占为己有才罢休!”
“向家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门庭,做灼儿的贱妾都不够格。”
“扔出去!”
***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谢老夫人面颊泛红,额头上青筋条条突显,干瘪而苍老的嘴唇微微颤动,她说道“***,蓉月毕竟是个女儿家……”
“老夫人不妨出去打听打听,向氏一族在外是如何口出狂言的!”***不为所动。
她是陛下一母同胞的皇姐,有食邑有卫队,非高攀忠勇侯府。
且大乾律,公主下嫁,辈分抬高,无需侍奉公婆。
她愿意给脸,是情分!
***心中很是气恼,她尚且不敢勉强灼儿娶乐安,老夫人竟不知所谓的先斩后奏将向蓉月接入侯府。
说的再冠冕堂皇,也抹灭不了是想逼着灼儿把暗亏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不得不纳了向蓉月。
瞧着被夜风扬起的断发,***恨不得让向氏一族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吐出来。
“灼儿,母亲已经把向蓉月撵出府了,没有人逼你纳她为妾了,把戒刀放下,好不好。”
***压下怒火,温声劝道。
谢灼摇摇头,斩钉截铁“母亲,儿子出家意已决。”
***心一梗。
“为何?”
“儿子无力应对母亲和祖母的期许。”谢灼没有任何遮掩。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灼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忠勇侯府的香火不能断。”
谢灼说道:“母亲,我在佛寺中清修已有十年。”
“当其他年轻人正享受着锦衣玉食、纵马欢歌时,我却在青灯下与古佛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