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本想故技重施霸占房间,谁知宋悦笙不上套,还邀他共眠。
他哪里受得了?
但洛川又不想回青霭伞,结果就变成了打地铺,每晚席地而眠。
如果不是青霭伞意外认主,他堂堂……用得着被一个三百年的小妖精命令来命令去吗!
还有这只又脏又胖的猫!
橘小胖?
明明都胖成个球了。
洛川烦躁地一把掀起枕头,将藏匿其下的匕首丢出去。
动作熟练,看上去做了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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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春的佳酿味道好,却极为昂贵。
得知今日免费相送,虽下雪,但仍有不少人跑来想要领取一坛美酒。
风峙望着外面大排长龙的队伍,看向旁边的姑娘,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扬,掩住了唇边的低语:“阿颜,你这个主意,可是让玉壶春白白损失几千两银子啊。”
“你损失几千两,今天早上我爹给了你一万两。风峙,无论怎么算,你都不亏。”
宋知颜虽然在回答风峙的问题,目光却一直望着外面的队列。
风峙笑笑:“所以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理由。你来派酒,心思却在外面,阿颜,你做这些是想给谁看?”
不等宋知颜回答,风峙便自顾自地继续推理起来。
“让我猜猜……严夫人的母亲病重,一家人半个多月前离开芴州,至今未归。那么只剩下君钰。阿颜,君府若要酒,不可能在这里排队。你的心思白费喽。”
宋知颜抬眸看他,眼波流转间,媚态尽显。
她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妩媚的弧度:“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风峙,说不定我是为了你呢。”
风峙被晃了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如玉般细腻的脸庞。
两人站得不偏,甚至宋老爷就在旁边。
宋老爷想让女儿收敛些,但苦于人多,一个字都不能说。
而玉壶春的店小二和排队领酒的百姓也不敢大声耳语,只能当做眼盲耳聋。
宋知颜感受到风峙指尖传来的温暖,心中一阵酥麻,仿佛有电流划过。
她的胆子也随之大了几分,红唇轻启,声音中多了几分娇嗔:“风峙……”
突然,她脸色一变,猛地把风峙推开,连伞都没拿,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你没眼花,严府少爷也来领酒?”
“当然没眼花!不过他刚来又走了,可能是看到这么多人排队,觉得轮不到自己了吧。”
……
外面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尽数传到风峙的耳朵,他低头,瞧着自己的指腹,不禁笑了笑。
难怪人族常说“坏人好事,如同杀人父母”。
严礼墨来的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