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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迟允本在案前把玩一支玉管笔,听了简卓的话,他面色稍显不虞地抬起头来。
坐在一边的季苇和云却桡也同时望向简卓。
简卓低头,道:“大人,微臣不敢说谎。刑部确实没有搜查到任何有关顾跃升行贿受贿的证据。”
迟允笑出了声音。
他用玉管笔轻轻敲了敲砚台,道:“没找到?那么多的证据,还能一夜之间飞走了?”
“长翅膀了?”
简卓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行礼道:“微臣也不明白。”
迟允放下玉管笔,眸色黯沉,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半晌,他开口道:“这事儿先作罢。既然证据没找到,顾跃升就不能被诘责。”
简卓皱眉道:“可是大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迟允挑眉道:“可我是在筛人,不是要造反,不问缘由就拿朝廷命官,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简卓只能闭上了嘴巴。
迟允也觉得有股淡淡的心烦漫上了心头。他颔首道:“你先下去吧。”
“是。”
简卓转身欲走,想起了什么,又对迟允道:“大人,今日孙将军和人约好了在城南的听花阁看戏。”
“什么时辰?”迟允问。
“未时。”
“知道了。”迟允点点头。
简卓对迟允行了一礼,下去了。他刚一走,季苇眉间的戾气就渐渐浮了上来,他闷声道:“大人,此人定然是找到了靠山,已经背叛了我们。不能留他。”
意思是要将顾跃升斩草除根。
迟允抬眼看他道:“他现在有长公主的庇护,你觉得我有多少的本事,能在飞花卫的重重保护之下把他给杀了?”
季苇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