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放下了筷子,乐道:“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大的排场?”
小夏抬头,往外探视了一眼,道:“从东边过来的,不知是谁家。”
“小汤弟弟,打听打听去。”
汤付霜莫名其妙道:“打听这个作甚?”
他还没吃完早点呢。
“这你就不懂了,弟弟。”杨潜黏糊过了祁连仙,又想黏糊汤付霜,但因为他坐在自己对面也不好有什么动作,只能凑近神秘道,“作为飞花卫的人,打听情报这种事情是最基本的,你还小,这种事情都得经历。”
汤付霜也凑近,笑眯眯道:“杨大人,下官现在的职位是礼部员外郎,明面上和飞花卫好像没什么干系。”
“哈哈,那咋了?”
汤付霜:“……”
在他们扯皮的间隙,小夏已经打听完了消息,回到了桌边。
“不是京城的人,”小夏示意他们继续吃饭,“马车上的人是个大儒,是左相的恩师,是他特意从外头请回来的,听说是要为这位恩师操办生辰宴。”
杨潜瞪大了眼睛,刚想对迟允这一番人模狗样装模作样的行为发表一些并不是很礼貌的高谈阔论,才想起来他对面还坐着一个默默炫烧饼的外人刑剑,于是他硬生生憋出来一句:“啊?是吗?这是好事啊。”
小夏见他憋得很痛苦的样子,拍拍他的肩。
“左相的恩师?”
汤付霜猜测道:“莫不是石知延大儒?”
“正是。”
汤付霜感叹道:“他许久未曾在京城露面了。”
杨潜无语道:“怎么好像你跟这位很熟似的?在座的就数你年纪最小。”
汤付霜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也只是听说。这位大儒虽天下闻名,但前几年却被政敌所害,流放到了岭南,日子过得并不好。”
此时,刑剑放下碗筷,站起身道:“我吃好了,诸位请便。”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杨潜招手道:“慢走啊小哥,有空记得来飞花卫镇抚司坐坐!”
刑剑的肩膀一崩,脚步只慢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