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能放过任何见到迟允的机会。
故而宋明珂只能道:“我得防着他,如若他想对你我不利,那会很麻烦。”
沈承聿没说话。
宋明珂眨眼。
“伏卿?”
“大将军?”
“侯爷?”
沈承聿松开了宋明珂,道:“困了,回去睡觉。”
宋明珂:“……”
“你听我说呀。”
“沈承聿,你别走——”
于是刚刚还因为吃味和沈承聿大打出手的宋明珂,只好跟在大将军后头,软声地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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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光大作。
春意已然悄然而至。春杏发现,院子里头的腊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上了那么一簇,挂在书房的窗边,却是若血一般鲜艳,照亮了这整个院子的冷清。
春杏觉得这美景不可辜负,便把腊梅剪下了一枝,插在了小瓷瓶中。
春杏端着花枝进屋的时候,阳光转瞬便倾了进来。
屋子里头温暖如春,还带着有点浓烈的香碳的气息,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春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扉,把瓶子放在了桌上,打算去叫宋明珂起床。
穿过层层纱帐,春杏轻声唤了一声长公主。
宋明珂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头,只露出了一条白花花的手臂。小臂里头印着点点红痕,正如那桌上的梅花一样鲜艳。
“该起了,长公主,快午时了。”
宋明珂沙哑地应了一声。
春杏上前,把宋明珂从被子里头挖了出来,这才发现,宋明珂只着了一条肚兜,又赶紧给她盖上了,怕她着凉。
宋明珂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啦,您今日不是还要和青梅出门呢?”
“……哦。”
宋明珂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甚至打起了呼,像是只被人挠着下巴的猫儿。
半晌,宋明珂又问:“什么时辰了?”
春杏:“……”
她忧愁地看着被子——自家长公主老是和侯爷这样没羞没臊的,将来可怎么办?
宋明珂好半天才起了。春杏早已经准备好了泡好的花油,拿着篦子,为宋明珂轻轻地梳理着宋明珂凌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