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宋明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程方嗣是来做什么的。
不过,她倒是听说,自从程业真去世, 程方嗣一改从前纨绔模样,待人也有礼了许多,而且也不像从前那般蛮不讲理了。
宋明珂想,他本也就是个有点陋习的少爷,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吧。
“洗漱梳妆吧,我去瞧瞧他们。”
“好的。”
春杏麻利地伺候宋明珂洗漱,并且给宋明珂梳了个淡淡的妆,一身月白色袄裙温婉大方,衬得人眉眼都透亮。
宋明珂简单地用过了早膳,便来到了前院。
还没到呢,就看见俩人站在那十年的大槐树下头,似乎是在扎马步。
而沈承聿则是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贵妃椅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尽管沈承聿看不见,两个人却是一点都不敢懈怠。
这二人正是前几日被沈承聿惩罚的沈承炘,和拜了沈承聿为师的程方嗣。
俩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一看便是累坏了。
宋明珂再一看他们脚下,却见脚下的土地已经湿润了一片,肯定是汗水浸润的。
“伏卿。”
听到这一声,沈承聿好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他脸上的书落在了一边,他也不管,只道:“夫人。”
程方嗣睁开眼,道:“见、见过长公主……”
沈承炘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长嫂……”
宋明珂赶紧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客气。她觉得有些奇怪——习武之人身子是该有些底子的,怎么他们两个累成这样?
她看他们的脸上都冒出热气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承聿解释道:“他们扎了一夜的马步。”
“一夜?!”
宋明珂咋舌。
当初她习武的时候,宋濯总是叫她和沈承聿他们一起练,可是沈承聿此人好像个铁人,扎个马步,能纹丝不动保持一个白天,谁能和他比?
宋明珂顶多扎个两个时辰,就会累死了。
沈承聿起身,把书卷起,当成戒尺,拍了拍程方嗣的臀,道:“收。”
程方嗣只能憋着收臀。
“啊!!”
沈承炘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他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兄长,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宋明珂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