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关着。”
程业真道:“就他们这样的刺儿头,在老子这边待上一两个月,肯定好使。”
薛文贯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从京城来的小少爷们,就是格外不听话,尤其是那个郭深。
程业真抹了把脸道:“他们那些小子哪去了?”
薛文贯道:“这个时候,他们该是刚操练完了。”
“我去瞧瞧他们吧。”
“末将陪您去。”
“嗯。”
然而,程业真刚起身,外头的斥候便匆匆地跑了进来。斥候刚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程业真眉头一跳。
他道:“怎么了?”
斥候的脸色都白了:“郭百长带着一些新卒,向西北方向行进了!”
程业真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只是,因为雪域太过偏远,所以整个北疆的白日都格外地长,有的时候,甚至能达到七八个时辰,故而,这里的天也黑得很晚。
到了霞光快被淹没的时候,那残存的最后一丝金光,落在了苍茫的雪山之巅。
辽远的边疆,回荡着粗犷的狞笑之声。在夜幕降临之前,若野兽狺狺狂吠,回转不绝。
这些雪域骑兵,伸出了他们冰冷的枪尖,将这些可怜的少年围在了中间,取乐一般,尽情哄笑。
郭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他不是没试过突围。
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对方这些骑兵,密不透风,像是一堵墙一样,围在他们的外头。
他们尽情地欣赏着这些人的姿态,那种困兽一般的茫然,是他们的乐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