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柳疑惑地歪头。
“长公主毕竟还是一介女流,大渊开朝百年,何曾见过女流之辈染指政治。这无论如何都不合礼法。”
“礼法礼法,”尚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道,“守着礼法确实是没错儿,可是这机会也是人家长公主给你的,你得感恩才是!”
尚敬儒道:“就算没有长公主的吩咐,我自然也会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
尚母轻哼了一声,不再与自己的儿子争论。
尚敬儒看了看文书,上头明文要求尚敬儒将万民河上的堤坝扩建至三十尺。
平满县少有雨水,周遭更是只有一条小河,大肆兴修水利,劳民伤财不说,还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些还需要实际勘察一番才能得出结论。
门外。
小夏搀着宋明珂,默默地听着屋子里头几人的对话。
待到屋子里头彻底没了动静,小夏才扶着宋明珂离开。
“长公主,”小夏为宋明珂提起了裙摆,二人缓缓下楼,“我们该怎么办?这平满县的县令可还要他做?”
“自然要他做。”
小夏愣了愣道:“他说出那样的话,长公主还能容忍他吗?”
宋明珂笑了笑道:“有什么不能忍的,他就是那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正常。只要他对百姓上心,本宫有什么不能忍的。”
小夏抿了抿唇。
宋明珂道:“知道你心疼本宫,本宫哪就那样脆弱,听不得别人的坏话了?”
小夏羞涩地笑了。
宋明珂并不在乎这尚敬儒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制止那场水灾的发生,就算那尚敬儒这样说,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