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江鹤之像是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他趴在门旁边,道:“我真的招了!招了!”
又过了许久。
直到江鹤之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被磨灭了后,门终于打开了。
突然造访的日光直接将昏暗一隅照亮,江鹤之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突然遇到这样强烈的光线,眼睛险些瞎掉。
他捂着眼睛躺在地上,打滚乱叫。
然而飞花卫没有给江鹤之适应的机会。出了门,他们如法炮制,依然把江鹤之的眼睛蒙住,根本不让他接触外部的环境。
外头暖风和煦,春和景明,谁又能想到江鹤之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已经被关了整整两日?
所以这外头的一切事物对于江鹤之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自由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气息,直到整个鼻腔已经灌满了风。
又是不知道多久过后。
江鹤之感觉脚下的土地变了样子,他踩上了硬实的地砖,仿佛是来到了室内。
他眼上的布条被摘了下来,江鹤之还没等抬眼,就被身后的飞花卫踹了一脚,直接跪到了地上。
宋明珂仿佛根本没看见他跪在下面,只是拿着笔,手上拿着一份卷宗,仔仔细细地查阅着。
身边汤付霜站在案旁,为宋明珂磨墨。
江鹤之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静默。
于是他干笑道:“咳咳,长公主……”
宋明珂微微皱眉,江鹤之的嘴就立刻被堵住了。
待到宋明珂将手上的卷宗全部看完时,这才抬起了眼睛。
她看了看江鹤之道:“怎么?江大人想通了?”
江鹤之点头如捣蒜。
宋明珂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头,抽出了一张纸,将手上的笔蘸了些墨汁,递给了汤付霜。
汤付霜接过,来到江鹤之的脚边,将纸笔放了下来。
江鹤之咬牙。
宋明珂又拿起了另一份卷宗,仿佛根本不在乎江鹤之的动作。
江鹤之低下头,眼珠不停地转着。
反正长公主也不知道他到底和几个人有过勾结,就算他少写几个人,她也根本不会意识到的。
她的手里又没有证据。
江鹤之想了半天,还没有动手。宋明珂没有抬眼,淡淡道:“看来江大人还是没有什么诚意,那便带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