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珂想了想,宋景辰最近确实非常贪睡。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小孩子春困犯了,就在刚刚,她猛然想到前世之时宋景辰也曾有过这样的症状。
宋明珂不禁暗自懊恼——她为何就没能早些想起来呢?
宋明珂道:“是,大概有两三日了。”
“那便是了,”张霖点点头,道,“依草民之见,这是用了金松草的结果。”
宋明珂挑了挑眉。
“金松草不算剧毒之物,”张霖接道,“只不过这下毒之人十分高明,没有选择一次性使用很大的剂量——草民仔细想过了,这毒物极有可能一半来自于口服,一半来自于外物。外物由金松草致人意识松散,口服酒精催化,即成慢性毒物。”
“外物?”宋明珂皱眉。
“比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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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珂捏了捏下巴,思忖了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又道:“不对,先生。金松草遇高温毒性可解,香料经过熏燃必定使金松草的毒性蒸发。”
张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了笑,抚了抚胡须道:“长公主博学广知,草民佩服。”
宋明珂谦虚一笑。
“有时候这香也不必经高温熏燃。”张霖缓慢道,“只需要将其制成香囊,随身而戴,与其他香料混合,怕是一般人都无法分辨出来。”
“长公主未雨绸缪,幸好提早发现了这个症状,不然等到那毒细细渗入到小殿下的五感之中,轻则致人精神紊乱痴傻癫狂,重则——”
张霖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说了。
宋明珂如何不懂?
若是真的等到那毒蔓延到了宋景辰全身,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
由此可见下毒之人的阴狠。
宋明珂强行按下了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四平八稳:“那么先生,您可有什么办法?”
“自然是有的,”张霖道,“草民即刻开一副药方,公主每日着人煎熟至半碗的量,小殿下每日午膳后服下,大概一个大周期便可痊愈。”
“多谢先生。”
张霖很快便把方子开好,宋明珂叫青梅仔细地收好了,又赏了张霖一只大红封。
张霖也没有推辞,收下后道:“长公主若有什么需要草民的地方,尽管着人来城北茶水摊后的医馆寻我,草民恭候。”
“本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