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珂奇奇怪怪。
她接过信封,打开一瞧,上头写着龙飞凤舞的几句话:
“偶感风寒,不宜赴宴,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然后就是沈承聿带了自己表字的落款。
宋明珂:“…………”
宋明珂将那张薄薄的宣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上头没有什么别的内容后,陷入了一种名为无语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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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就拒绝吧,委婉一点不好么?
他就差把“老子不想伺候你”这几个字刻在信封上了!
狗东西!
宋明珂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生生憋出了两个字:“混蛋。”
青梅听到了,一边擦拭着桌子上的香炉,一边道:“长公主这是在骂谁?”
宋明珂:“姓沈的。”
青梅有些疑惑地将宋明珂手中的宣纸拿过来,扫了一眼,恍然道:“哦,原来沈大人无法赴宴是因为病了。”
“哎呀,那可真是不凑巧,长公主您真该去看看沈大人,他可是被您折腾病的呢。”
宋明珂一愣。
啊,对啊。
沈承聿为什么染了风寒呢?
如果是因为,前天陪着自己在御花园看星星喂金鱼,然后再被自己狠狠折腾一整夜不合眼的话……
宋明珂那几不可见的愧疚之情此刻居然有一丝丝被点燃了。
“青梅,”宋明珂想了想道,“叫春杏备车,本宫这就出宫一趟。”
“是。”
“对了,”宋明珂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春杏的脸可好些了?可需要看大夫?”
青梅道:“好多啦,长公主给春杏用的药都是好的,您放心。”
宋明珂闻言,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沈府门口。
宋明珂披着一件胭脂色的斗篷,站在一辆小而低调的马车跟前。
她抬头看了看,府前两扇楠木大门紧紧闭阖着,旁侧山墙墀头前立着两只威严的石狮,门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头铁画银钩地写着两个大字:沈府。
不愧是当朝骠骑大将军的府邸,就连那匾额都隐约地透出了一股威严之气。
宋明珂却是从没有来过沈承聿的家。
她有些紧张。
宋明珂等了一会,才对青梅道:“去叩门。”
青梅应了,并上前叩门。
不消一会,林冬便探头出来了。
林冬看到青梅,先是惊异了一下,低声道:“你……”
他还没说完,便看到了站在阶下的宋明珂。
林冬人傻了:“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他刚想要行礼,就被宋明珂拦住了。宋明珂将手中被她扭得发皱的绢帕收起,道:“去通传你家主子罢,就说……嗯,本宫想来看望他。”
林冬愣了愣,反应了一会才道:“啊,那长公主请稍等。”
过了一会,林冬一脸歉意地出来,道:“长公主,大人他病体孱弱实在不宜面见,您还是请回罢。”
宋明珂:“…………”
身长八尺能徒手拉满玄铁胎长弓的一品将军,你管这叫孱弱?
宋明珂生气啊。
她告诉青梅:“把东西给他,咱们回宫。”
她叫青梅把为沈承聿准备好的药品与补品都塞给林冬,转身就上了马车走人。
她将马车门狠狠一摔,发出了“砰”的一声,震飞了车辕上停落的鸟雀。
林冬:“…………”
不知道为什么,林冬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家大人可能很快就要倒霉了。
林冬抱着一堆好东西找到了沈府的管家徐叔,便唤道:“徐叔,快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