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珍其实与她情况相近。
都是家里的眼珠子,父母疼宠,没吃过什么苦头。所以狭路相逢,两人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傅宝珍比她更矜傲,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上门往来。
尚芙蕖惊诧,“请进来吧。”
檐下阴雨不绝,绵延成线。软帘被人缓缓掀起,一身潮湿水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还是那副模样,看谁都不愿低下头,珠围翠绕,光华璀璨。
许是太急切,那把收拢起的油纸伞都忘记递给侍女,水珠正顺着玉葱似的手,一路滴淌至衣角,泅染出深色。
“尚芙蕖。”
她也不上前,只站在帘前喊人。绣鞋沾了泥,往日高扬起的眉梢却落了下去,像只泡了水后打蔫儿的大公鸡,“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问你。”
“陛下他……什么时候能再散一次后宫?再放一批后妃出宫去?”
心底惊讶这份快,尚芙蕖面上却只瞧了她一眼,就把眼帘垂下去。
“你就是来问这个的?陛下要做的决定,哪里是我能过问的。”
陆怀教她的。
少打直球,多钓。
但钩直饵咸,有些人的上钩方式就是比较特别,连带钓杆子都给你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