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心底更慌,正想往下扩展话题时,那只修长的手倏地伸过来,轻易一挑,拆粽子似掀开她的被子。
心里的弦瞬间绷紧,她想也不想摇头,“不行、今晚不行!”
陆怀愣了下。
随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表情多了难以言喻的微妙。
“我在你眼中竟是这种人?”
他话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摊开掌心,露出那瓶药油道,“今日磕到哪了?衣裳脱了,过来上药。”
尚芙蕖有些尴尬。
褪去寝衣,躺平前仍在嘴硬,“实话实说罢了……嘶。”
除去手上被瓷片划出的口子,她身上那些倒只是瘀伤,没有破皮见血。但因为皮肤白,青紫一片反差看起来便显得骇人。
不碰还好,一碰就钝钝的痛。
她身上还带着前不久留下的痕迹。雪色本该无瑕,偏生淡红弥留。颜色已经很浅了,但一看就知是哪个男人留下的……
陆怀从方才起,就被她那番话说的耳尖通红。此刻更是一声不敢吭。
心虚的厉害。
他自认不是忍耐力自制力差的人,至少在这之前,是这样坚定认为的,发誓绝不步上父皇的老路。
但还没及冠就打脸了。
先头新婚燕尔就有了孩子,加上心理挣扎的缘故,尚且还能保持克制。但自从被她一番另类开导,索性自暴自弃后,画风开始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