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进宫的嫔妃吧。”
罗太嫔将脸转过来,只极淡地在她身上掠过一眼,声音清冷冷的,“让你看笑话了,我这身子骨自打生下扬儿后便一直这样,一入冬更是不争气,连榻都下不。”
尚芙蕖进宫已经快三年了。
但她仿佛不清楚,不知外边日月天地。
低低咳了两声,罗太嫔转头吩咐那个老嬷嬷道。
“屋里头冷,不比宫里,今日难得贵客到访,庞嬷嬷还不快去端个炭盆子过来。”
老嬷嬷没动。
她不由提眉,“怎么还站着?”
“娘娘,您忘记了。”粗粝指头在衣下摆擦拭下,庞嬷嬷轻叹一口气,“您前段时间晚上疼的睡不着,所以今年的炭盆子早就用完了。”
罗太嫔这才像是想起什么,顿住那里,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
“太嫔娘娘。”尚芙蕖在宫里待久了,台阶递的及时自然,“这些年,您为了睿王殿下受苦了。”
她轻叹着,伸手往对方手背上一搭。
动作来的突然。
罗太嫔下意识想躲,但还是被对方两只手紧紧抓住。
年轻女子的掌心柔软细腻,如一团脂玉,腕骨纤细,似精致秀竹,不带半点攻击性,却莫名握的她冷汗直渗,挣扎不得。
“娘娘的手怎这样凉?”
埋怨的语气中带着心疼关切,尚芙蕖像极一个有孝心的后辈。
“咳咳。”罗太嫔捂唇又咳了两声,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不在意,“没事,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怎么能行呢?”
将对方另一只手也抓来按住,尚芙蕖柔柔地劝,“您可是小王爷的亲生母亲,身份尊贵。就算是在禅寺清修,也怠慢不得,怎么能让您住这样的屋,睡这样的榻呢?”
这一番话直指说到罗太嫔心坎里。
连紧锁的苦相眉毛都展开几分。
她早年出身低微,无所依仗,先帝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