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
她都不敢想象。知识如此贫瘠有限的他,到底是怎么和人家女医官一本正经描述的。
社死到达一定程度,人的脸皮就会发麻,会变得没有表情。
她移开视线:“臣妾没事。”
其实昨晚他很小心翼翼了,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有用。
烂就是烂。
即便自己也没懂多少,尚芙蕖还是能感觉出烂。陆怀什么都不会,仅有的那点,全靠悟性和本能。
但陆怀很坚持:“有备无患。”
哪里是什么有备无患,分明亡羊补牢。
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尚芙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转身往里间走。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她下意识重重将帘子一放,激荡的水晶左右相撞,泠泠作响。
“我、我自己来。”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片刻后。
“……算了,陛下还是进来吧。”
尚芙蕖不懂药。
也能看出这么一小瓶的难得。她靠坐在软榻上,盯着昨夜被无意扯落,只剩下半面的水青幔帐。
心里又隐隐后悔。
乌灯黑火看不见还好,可眼下……她正犹豫要不干脆叫个侍女进来算了,双膝便横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熟悉的水沉香幽幽绕绕,少年帝王半跪在她身前,指节有力,话语磕绊,“腿、把腿打开……”
他能感觉到,昨晚之后她的态度反倒冷淡下来。
起初,她明明还会小声夸他长的好看……难道是他做的不好?
他这么想,也问出来了。
尚芙蕖顿了顿。
这要怎么说?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帝王,顾及自尊说出来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依目前情况看,这开窍后,也不像是能接受其它女人的样子……
接下来他要是还来找她,仍是这副模样,吃苦头恐怕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