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贱名就叫‘红花’。
姜氏当然不敢了。
自家里成年的男人离家后,她们婆媳两个,就疯狂的烧香拜佛。
当然,这不耽误她们做坏事。
但做坏事儿和发誓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在她们看来:
——做坏事儿,天下大有人在,也没见谁得报应。
这是为啥?不是老天爷不知道,而是他懒得搭理你。
就像哪句话说的,‘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但发誓就不一样了。这就像是硬要把睡觉的人叫醒,上赶着找死呢。
——万一,老天爷本不想理你的。结果,你这一发誓,把他叫下来了。
好啦,他想当没看见你做坏事都不成。
这样,岂不是自找麻烦,正好儿让他把老账新账给你一起算了?
如今怎么办?
姜氏当没听见。
张郑氏耍无赖:
“去去去!就会没事儿找事儿。这誓也是能乱发的?老天爷能没事乱说?
再说,俺们凭什么发誓?这发誓的话什么时候也成了凭据了?
要这样儿,说句不敬的话,还要官府干啥?
一个个红口白牙说两句儿,是不是杀人放火的都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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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胆儿越壮。竟然倚老卖老,教训起张知劲来。
“大侄子啊,不是婶儿说你。你呀,要是就这点儿本事,那就别怪婶儿不给你面子。
——俺们不奉陪了!”
眼看她就要走,刘二女急了。
今儿,事儿不整明白,以后就更说不清了。
妇人们也急了。
看戏只让看一半儿,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们煎熬吗?
只有张知劲不慌不忙,像没看见张郑氏的动静一般,顾自说道。
“咱们再往下说。”
与此同时,张郑氏被顾挺之的随从拦住了。
她停住脚步,心直往下沉。
那边,只听着张知劲朝妇人们去了:
“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们怎么会来我家?
各位伯娘婶子、嫂子弟妹,不知可有哪位能站出来给大家讲讲?”
他说的客气,妇人们也笑脸相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年长的妇人,被推了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粗,话说的却清楚。
“……俺们这些人都是没跟着棺材去坟地,本来在下街坐着说话呢。
哪知,这一扭头却见来了一个马车。
然后,下来了这位小姐和两个丫头。”
她说的是华信少妇主仆,这谁都知道。
哪知她又来了一句。“她也在在上面。”
这个‘她’指的是——张郑氏。
张知劲闻言,心里更确定了。
“那可是马车呀!”
说话的妇人感慨道:
“咱这乡下,能有个驴车就是好人家。你看谁家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