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怎么胡说了?咱虽然是女人,可也要敢做就得敢当啊。
哦!我知道了!”
她拍了一下大腿:
“你这是心虚了吧?要不然,你能气成这样?可这怨谁?自己造的孽,自然得你跪着也得走完呀!”
“闭嘴!”
冷眼瞧着刘二女被姜氏的一席话挑拨地就要失态,张知劲先呵斥了一声。
姜氏不服气。
正想说出‘还查啥呀?不是说误会吗?看看,转眼这就忍不住为某些人说话了!’
张知劲的警告已来了:
“这里不是让你挑拨离间的地儿。
我让你说,你就说。说完了你就闭嘴。也听听别人这么说,也让人知道我们不会偏听偏信。
要不然让你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岂不是扯到明天也扯不清楚?
大家伙儿又不是没事儿干了,谁有功夫光陪你生事儿?”
这一番话,张知劲说的又快又严厉,姜氏更觉得张知劲偏心了。
她心里也清楚她是拦不住刘二女说的,又到底刚被说了一顿,好歹是闭嘴了。
其他妇人们却觉得张知劲说的也有理。
的确,就算他们在无知,也知道不能偏听一个人说的道理。
虽然也有人觉得张知劲偏心。
可话又说回来了,你既然觉得张知劲偏心啦,那不就是说明了,你心里是相信张知劲和刘二女有私情?
要不然无缘无故的,张知劲干嘛偏心刘二女?
既如此,那人家偏心点不是挺应该的吗?那你还抱什么屈?
“你说。”张知劲不想拖下去,干脆利落了对刘二女点点头。
刘二女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的火稍稍冷静了一下。她知道要想洗脱身上的污点,自己首先就得争气。
遂暂且忍气吞声,先把一切前因后果讲了个明白。
而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她更是连自己当时怎么想的都一一道出。
不过,连姜氏都知道往好了说,她自然也不傻,便将该隐的隐去,挑挑捡捡的说了。
“……我想着,到底一个院儿里住着,不知道也就罢了。老天爷既让我看见了,我总不能就那么眼睁睁的干看着吧?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
还有,那做贼的,谁不知道来得快去得快?要为我去报信儿的功夫,让他们跑了,是谁也得憋屈死吧?……
我就想着,我先冲进去。能打得过,嫂子(姜氏)就一块儿。打不过,正好有我拖着他,她先跑去报信儿。
哪里知道——”
她没往下说,但她的未尽之言在场的人都明白。
妇人们立刻群情哗然。
——虽然姜氏说的很有趣,让大家伙儿喜闻乐见。
但是万一,刘二女说的才是真相的呢?
日后她们只要想想:人家本来做好事儿不留名来着,结果没捞着好不说,却被她们冤枉了。
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到那时真能好受?
当然,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俩个人说的太南辕北辙了,让她们想不见仁见智都不能。
张知劲拍拍手,冷着环顾四周。
妇人们察觉到他的目光,有聪明的就想着:
“反正现在她们也没那本事——看不出来两个人说的谁真谁假,那还不如接着看戏。
至于说闲话?她们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凑这功夫?”
于是,便率先住了嘴。
人都是从众的。
其他人慢慢的也不吭声了,场面儿再次安静下来。
张知劲暗自点点头,觉得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