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张贵英隐蔽的看看窗外,她好像听到一声惊呼。
是谁呢?
不管是谁,她都不想掺和了,没得自找麻烦。
想着,她立刻站起来,怒道:“大姐,你疯了不成?我年纪小经的事少。只听过过继婆家同宗的小辈,还没见过来娘家过继的呢。我不掺和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多嘴,你们自便。”
说完,她便亭亭玉立的出去了。
一出门便见一抹身影闪过墙角出大门去了。
那月白色的衣裳好像宋氏?
屋里两人没想到有人偷听。
毕竟家里就这么几个人,男人们去地里了不大可能回来,媳妇们还没发现过这毛病呢。
其他四邻本家,他们又不知道她们母子要说小话,来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轻动作,她们自然能听见了。
屋里的悄悄的话还在继续。
张杨氏看爱女出去了,收起惊讶,再三确认道:“你是说真的?”
张大英再不受宠,母女二十多年了,彼此还能不了解?一听这话有门,忙高兴的点点头:“真的不能真了,比金子还真呢。”
她大着胆子继续道:“娘不是看伯书他们母子不顺眼吗?我把他带走了,他也就克不着你了。至于刘氏没夫没子的,到时候是好是歹还不是可着娘的心意来?
这样一来,娘除了眼中钉,我也有了儿子傍身。
他还是我亲侄子,能不向着我?柔柔有了哥哥了,也能安心出嫁了。
娘,你看柔柔,长得跟小妹一样娇憨伶俐,我想着可不能白便宜了那些泥腿子。虽说不能和小妹比,但怎么着也得当个奶奶夫人吧?”
张杨氏对她将温柔柔与爱女比较心里不高兴,觉得她心大脸长、不知天高地厚。
但对她说的其他话还是满意的。
她今年太憋屈了。
从开年到现在就没个顺的时候:
先是张知青没福气死在大年前,连累的整个家里连个好年都没过。
接下来大房那两个不声不响的的就回来了。
打扰了她的清净不说,就因为她喊了两嗓子,金宝明明是自己跌倒的,非得懒到她头上。还借机停了给他们五房的接济。
还有刘二女那小贱人,仗着大房撑腰,在家里使劲闹腾,竟敢跟她掰腕子。
赢了后,他们又把她陷害了,把她娘家陷害了。让她众叛亲离,差点夫离子散。
她好不容易借着大病一场挽回点局面,不就是借机发泄发泄一下吗?家里的男人们就不耐烦了。
什么东西?忘了这三十年是谁侍候他的?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们养大的?
她恨不得生嚼了他们。
可惜她这后半辈子还得靠他们爷们三呢。
但刘二女母子能整治啊。
五房就是因为他们才乱的。
不过她现在吃亏多了也学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