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与大房之间不亏不欠来之不易,自是不会再扒上去欠人情。
毕竟欠人情容易,还人情难呀!
再者,一对一还她还觉得对方吃亏了,必定双倍奉还才是,可关键是自家两手空空荡荡的。
好了,她越想离大房远一些,张杨氏越生气。
尤其金宝亲娘任氏也从娘家回来了,她抓住儿子受伤一事,使劲的在大房折腾。
大房人仰马翻的,眼看是顾不得其他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贱皮子就该教训。
打,必须打,不打改不好。
还有那个小兔崽子,更得使劲打。
不打不成器,不打克亲克父,那是个天煞孤星,不打服了五房就被克完了,张家就被克完了。
……
张知慧带着两个丫头欢送任氏到五道庙口的大路上,看着她坐着租来的骡车顺着斜坡下到干河沟,渐渐地远去直到看不见了。
她立马转身往回走,一扭头,她的脸色立刻晴装多云。
青衣丫头察言观色,揣度着主人的心思,不忿得讨伐:
“任氏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凭她、她那一家烂大街的德行,也配奶奶亲自送她?也不知从那儿冒充的脸,凭得老大。”
另一个丫头眼看张知慧脸越来越沉,连忙打断她的话:
“行了,吉祥,你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如意姐姐,你怎么这么说?俺为奶奶抱不平还成错了?”
吉祥气的直跺脚,又扭头像主人告状:
“奶奶,你看如意姐姐。我说两句实话还不成了……”
张知慧看着鼓着嘴像气蛤蟆一样的贴身丫头,不由的“噗呲”一声笑了,她一笑只觉得胸里憋的那一口气也散了。
她语气轻快地赞同:
“成,成。你们的忠心我看着呢。”
任氏,跳梁小丑而已。
‘卖命的银子’越拿的多越好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吧。”
轻轻的一句话透着寒气。
吉祥被表扬一脸高兴,如意心下却想着:
“任氏也太过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打着慈母的旗号使劲折腾,太太给了几两银子连儿子也不管不顾了。
她真以为家里几个主子是慈祥人?虽不知主家为什么不处置她,但想来也不远了。有的人非得往死处奔,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张知慧不知道两个丫头的想法,她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心思。
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二女母子两个已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再下去人就得出事。
幸喜自己敲得边鼓还是有用的,二女明显是心动了。今儿再把任氏打发走了,希望快点成事吧。
二女母子两个也是可怜。
哎!
这人真不能长相处,就这几天连自己这个外人都有些不忍心他们母子受苦了。
二女也实在是太倔,她怎么着暂且不说,非得认死理硬拘着伯书那孩子受苦,她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