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存了心思宴请,就没有让话语落地的理由,一顿饭下来,酒桌氛围高涨,一帮人从时事政治,聊到娱乐圈八卦,由夸夸其谈转到放声歌唱。
酒过三巡,有人喝懵了,端起酒杯握着季澜的手晕乎乎开口:“要我说,这季家啊!就是暴殄天物。”
“季总这是顶顶好的生意人料子。”
“季家人啊!就是太刻板了,一板一眼的像是从条规里走出来的,要我..........”
高谈阔论声戛然而止,圆桌上十来个人,都是圈内的,六人定律摆在眼前,指不定他今日酒后说的醉话明日会被添油加醋的送到季宏义的耳朵里。
大抵是心里盘算出了什么,他一栽,倒在了酒桌上。
这场局,因此散场,十一点半,季澜将人送上车。
蒋少丁醉醺醺的扶着车门望着季澜,眸中的打量赤裸裸且直白。
“有话说?”
“季澜,”蒋少丁轻声呼唤她:“我先前对你多有为难,你以后发家了,不会第一个搞死我吧?”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商场人情,无非是利益往来,蒋少丁送了利,但这利夹杂了多少心不甘情不愿季澜不去细数。
话是玩笑说出来的,可二人心里的盘算一分不少。
安顿好众人,季澜倚着墙壁等人,张璠开着车过来,将她扶上车。
一路送她回公寓。
“我留下来照顾你?”
季澜喝多了,但脑子还算清醒,摆了摆手,示意她走。
季明宗今晚会过来。
这人出差三天,忙的见不着人,偏就下午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夜归港。
若是去了兰庭别墅没见到人,自然会找过来。
凌晨一点半,季明宗浑身烟味儿进公寓,与季澜浑身酒味儿撞到一块儿。
醉的神志不清的酒鬼,跟万分清醒的烟鬼共处一室,照顾人的是谁不用说。
“回了?”季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掀开迷蒙的眸子望了眼人,昏暗灯光下,男人精致的侧脸像是电视剧里的偶像。
耀眼,又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