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黎总吉言。”
黎桢起身离开,毕竟在外人眼里,季澜尚在昏迷中,他多留,一来会穿帮,二来会引人怀疑。
拉开门离开时,季明达正带着陈研进来。
他客气打了声招呼,拉开病房门出去,房门刚刚阖上,里面拍桌而起的怒喝声传来:“她明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踩在季家头上耀武扬威?”季宏义说这话时,怒目圆睁,落在茶几上的手砸的哐哐响。
陈研吓的面色煞白,不自觉的往季明达身侧躲了躲。
季明达本不想护,但碍于夫妻情分摆在这里,搂着人的肩膀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大哥,澜澜怎么样?”
“二伯,姐姐还在昏迷,”季柔柔软着嗓子回应,原想着能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没想到,季明达并不领情。
他这话问出来,是想让季宏义提及季澜能稳稳心情,结果没想到被季柔柔捷足先登了。
“澜澜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季明达轻飘飘的目光落在季宏义身上,在季柔柔即将开口之前,继续道:“陈家那边我去解决,会给大哥一个交代。”
“想捧自家人,无可厚非,自古以来,臣子小贪,不危及江山社稷,上位者皆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但若是太过猖狂且目无王法,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老太太那边你去解释清楚,”季宏义心情不佳,连基本的脸面都不想维持了:“闹出这种丑闻,我多说一句都唯恐担心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季家大房跟二房关系素来上尚可。
但现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关系不睦,三子夺嫡,而老太太,从小便对他们耳提面命,一个家族若想长远,谦卑低调是必须品,无论内在如何,但对外,不可高调猖狂半分。
翌日晚间,季澜“悠悠”转醒,醒来时,外界新闻已被处理,但人们口头的风言风语却还在飘荡。
七月二日,迈入夏日高温,艳阳高照落在皮肤上灼热难耐。
季澜穿着病服站在床边接电话,徐影在那侧同她汇报进度。
事儿办完了,人在酒店,修养几天回京港。
季澜嗯了声:“注意安全,安抚好她的情绪。”
“放心,”徐影宽慰她:“我有数。”
季澜捏着手机想说说什么,目光看见玻璃窗里的倒影,说了句挂了,便收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