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道:“我从小在江家长大,连奴仆家丁们都欺负过我,但是他没有,虽说是自有学业忙,难得见上几次,那也是会见的,那般环境之下,他平平淡淡喊我一身长姐,没有同旁人一样来我头上踩一脚,可见本性绝不是坏的,若是他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对我有气,只是这样折腾一次就过了,那我也着实不想计较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轻松点。”
苏明樟道:“可只怕这只是个开始,这不过是小试牛刀,后面他会用更加难以捉摸的法子来伤你害你。”
江蕴道:“那就下一次再说,你在我身边,我不信他能伤得了我,只要再有下一次,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件事情发现的早,制止的早,只是被几个妇人骂了几句,没事的。”
“至于他科考的事情,我不过随口一问,没有想毁他前途的意思,若是他就此收手,以后能把在太学里学的知识用到朝堂,当个好官,我便很高兴。”
苏明樟尊重江蕴的意思。
“好,那便听你的,但是说好了,再有下次,谁来求情都没有用,我自会解决他。”
……
翌日,洛阳城里就贴出了告示,解释了江蕴被造谣一事,江蕴不过是个寻常医女,只是更擅妇科之症,而绝非能保人有孕,真要求子,还是去庙里找送子观音吧。
告示中还表明了,此次造谣之人已经被严惩,如若再有,牢狱一生。
两天时间,告示上的内容已经人尽皆知,这告示写的极详细,除了没有写出那造谣人的姓名。
但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下去,有了衙门的告示,就再也没人把谣言当回事,求子的也不做春秋大梦,想着喝一副药直接大了肚子,都乖乖去求送子观音了。
而那厢,萧煜之别好了自己新做的令牌,与旧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然后得了空,去寻了苏明樟,嚷着要进宫见皇上。
苏明樟守约,平南帝也大气,见他去了,二话不说就赐了他萧门一个护国门派的称号,还答应把他和老门主带领之下的萧门事迹全都抄录进史册里。
萧煜之在皇上面前还勉强端着,恭恭敬敬,不过一出宫,直接就大张旗鼓,迫不及待地把消息传出去,让整个江湖明路子暗路子都知道此事,这下无需争斗,他萧门都稳坐江湖老大的位置。
他一高兴起来,还在自己的钱庄子外送钱,一箱红绳穿起来的铜钱,十个一串,有人来说恭喜他就发,发了一天,然后去给江蕴也送了一串钱,说这是福气钱,最后回去,对着老门主的遗物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