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坐到她身边,见她有些热了,就帮她取下了披风。
“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新一年了。”
“嗯。”
江蕴自然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从方才,苏明樟就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江蕴,现下两人安静下来,他问道:“你说你幼时守夜,是为了许愿,是什么愿望?”
江蕴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相爷脑子这样聪明,不妨猜猜。”
“是求家中人都与你和善,能接纳你?”
江蕴沉默。
还闭上了眼睛。
“倒也不太聪明。”
苏明樟猜错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慰,少顷后,他道:“是与你娘有关。”
江蕴慢慢睁开眼来,轻轻嗯了一声。
“求她来世安康?”
江蕴摇头,道:“我那时哪里懂什么来世?想的不过都是些很不切实际的东西,我想的是,娘亲要是能起死回生就好了,最好她风华绝代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一举将余氏赶出府去,然后我也能有爹疼有娘爱。”
她言辞让苏明樟心疼,但江蕴自己讲起来已是云淡风轻了,还笑了笑,约莫是笑自己幼时很傻。
“不过我现在不许这愿了,总是要接受现实,娘生前的画像我也看到过了,外公也待我极好,没什么遗憾。”
苏明樟将她搂紧了些,“那你今年若是许愿,许什么?”
江蕴道:“我不许愿了,又不灵,倒是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跟你许不就是了?”
苏明樟道:“那你可想好了?”
江蕴点了点头。
“是什么?”
江蕴答非所问,“你知道我幼时,最最羡慕的一幕是怎样的吗?”
江蕴小时候羡慕的场景很多,例如江晗得了些她得不到了礼物,吃到些她吃不到的糕点,她都会羡慕。
但论起最羡慕的一幕,苏明樟自然是不知道的。
江蕴也没有和任何人讲过,因她觉得不可能再实现。
毕竟那不是一身衣裳、一块糕点,这种日后有银子了自己就可以实现的事情。
苏明樟对她的过往很是好奇,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
江蕴道:“那时也是我记事不久,不知家里有什么喜事,许是我爹升官为太傅了还是什么,反正宾客很多,同时又撞上了江晗的生辰,于是便更热闹了。
院里礼品堆满,爹那时问江晗:‘晗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