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蕴这夜的最后一句话,苏明樟听了后把她搂得很紧,巴不得嵌到怀里去的那种。
他腰间还挂着江蕴很久之前给他胡乱绣的香囊,上面有一句“能吃是福”。
翌日,雨停,外头地面泛着水光,平南帝下朝后,就来看了苏明樟。
苏明樟到点就醒,本要是去上朝,却被江蕴拦了一回。
他病态未退,且还不吃早膳就要去。
江蕴半眯着眼,拉着他的衣裳说要喝清粥,苏明樟思量了一下,坐下陪她。
他今日不必上朝,也是平南帝默许的,平南帝与卢太医来之后,看到苏明樟终于用膳,也是松了一口气,对江蕴的气也算是消了。
苏明樟那样的心结,他们二人自然是不知如何宽慰的,有些事,还是要女人做,要身边人做。
卢太医揣着袖子道:“医术学得再精,有时也不如美人哄一晚上,阿蕴姑娘用的什么蜜语?”
哄什么哄?哭出来就罢了。
这话江蕴嘴上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岔开话题道:“卢太医,那味升麻的药效与害处,您可核实过了?不知我外公写的书上记载可有误会?”
说到这个,卢太医正经了起来,“查过了,也是问了许多常用这位药材的太医,总结一下,觉得顾郎中所记载的并不是虚话。”
有了卢太医这话,江蕴才得一个清清白白。
平南帝稍作关心之后,神情严肃了几分,对江蕴道:“他既是好些了,你也就先回去,朕派人送你。”
江蕴从他语气中感到应是有朝政之事要谈,于是跟着小太监先行出宫。
昨夜没有回医馆,她也急着回去跟外公说明情况。
果然,江蕴走后,屋中气氛就沉重了些,苏明樟也有所猜测,问道:“皇上,可是官职推举一事?”
“嗯,才处置掉一波人,如今朝中太多位置没有合适之人,”
苏明樟道:“臣以为文官倒是不急,明年春闱之后,新人入仕,自是会有很多变动,皇上想的是,薛睿的位置需要有人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