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觉得气到想笑,他到现在脑中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扯他衣服,就是不矜持?
不是他自己想被扎心口的吗?
江蕴用食指和大拇指转了转手中的银针,然后真的往他心头上方扎去。
苏明樟以为她只是闹着玩,想把戏做的真一些,所以也由着她去,但他万万没想到,她是真的扎。
针尖穿过了皮肉,苏明樟眉梢微动。
“你这是来真的?”
“我何时与你来过假的?”
江蕴声音淡淡,神情却有些严肃。
针尖继续往下,扎的比放在脖子上还要深。
苏明樟虽然不怕这点痛,那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痛。
苏明樟道:“看你那般单纯乖顺的模样,实则是真的敢谋杀亲夫,阿蕴,你的心不要太黑。”
“方才那两个宫女也议论我,说我会将你折腾死,现在才来,你也这样觉得。”
“我乐意被你折腾死。”
江蕴:“……”
他不想跟她讲为何把自己身体弄成这样的原因,他不想说自己过去是那样无能且蠢笨,更不想让他那一面被江蕴知道。
所以他理解江蕴有气,他不愿意说,但愿意让她撒气。
但实际上,江蕴只是再帮他扎另外一处穴位,因为把脉诊断出他心中郁结,嗯,扎这个穴位可以舒缓他全身,帮他缓解心头的闷堵。
但是听他这样说,于是干脆忽略了一下手法,故意让他更疼一些。
苏明樟就这样乖乖受着。
直到他感到全身经脉疏通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江蕴的所作所为。
“你到底是心疼我。”
江蕴:“相爷不要想多了,我不是心疼你,只是怕你真的死了,我跟你的婚约还在呢,我不想当我望门寡。”
“但你若是真的想去死,我也不拦着,只是要先把婚给退了,我也好改嫁他人。”
“江蕴!”
即便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但依旧忍不住生气,这话落到耳朵里,感觉刚刚那一针白扎了,心头马上更加闷堵。
她到底是心疼他,还是真想谋杀亲夫,气死他?
江蕴道:“相爷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我还要担责呢。”
她说完转身,道:“那药不能不喝,我再去熬一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