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如他预料的一样,两人都慌张至极,异口同声地阻止。
他们才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再去死,任谁都心有不甘。
其中一人试图以理服人道:“苏相,此次洛阳出了这样大的事,唯有我们二人存活下来,若是你就这样不清不楚杀了我们,您又回落到何种境地呢?”
然这样的道理根本绑架不了苏明樟,他道:“你们活着,便是人证,既是人证,自然要说真话,身为大靖子民,自有义务配合审问,若是在如此大事上都不配合,也不必做大靖子民,若非我国子民,杀你如杀奸细,有何不可?”
他此话一出,两人一时间无话反驳,但另一人又问:“只杀一人,若是剩下一人依旧是不愿说呢?”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横竖我不需要两张不会说话的嘴。”
两人听后了身子紧绷,都害怕听到铜钱落地的声音。
苏明樟敢说就敢做,在二人恐惧的眼神下,他扔出了那枚铜币。
一旦落地,必有一人死亡,两人都不想赌命,这一半的概率实在不小。
就在铜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往下坠落之时,有一人受不住压力喊道:“我说,我说!”
虽然铜币已经抛出,但毕竟还没有落地,他现在先愿意招,到时候铜币落地,即便是自己要死,相比苏相也会放他一马,而选择杀另外一人。
另一人在听到他的喊叫后,整个人冰寒,一种被背叛后被押上虎头斩的感觉袭来,心中恨意迅速上升,顿时产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而说时迟那时快,苏明樟长腿一伸,脚背垫起了即将落地的那枚铜币,铜币飞上空中,有向他手掌中落去。
没有传来铜币落地的声响,苏明樟将铜币递还给了程风。
江蕴见了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叹他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人向来不是不能接受痛苦,但是若看到原先应与你一同承受的人叛你而去,自己得了好处求了生路,那心中难免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