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幼稚无理的行事风格,她真的很难相信会是苏明樟所为。
江蕴的语气不至于觉间也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苏明樟看着她,“我倒是真把你给惯坏了,我说你的错处你不作回应,反倒是训诫起我来了?”
被他这样一提醒,江蕴赶紧又开始顺毛。
她沉默着思索了一下,自己当时怎就没有问他何时回来?
她不是不想问,只是觉得这样大的事,又是皇帝派下来的任务,她没有插手过问的资格罢了,说到底,是她想小心些,守分寸一些。
当然也有几分原因是她确实不够懂的关切人,她幼时无人教她关切,以至于她有些不爱直接地过问或表达。
只是这个原因,江蕴自己并不能很好的意识到。
她道:“怕问的多了,相爷嫌烦。”
苏明樟显然不满意。
“你平日私下里就是这样揣测我的?我倒是嫌你烦还将你留在身侧,你觉得我是犯贱?”
江蕴:“……”
“不敢。”
“你是心里盼着我早些走,巴不得我日日不在府中,你也省的迁就我,在我面前演戏?”
江蕴垂下眼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想听真话。”苏明樟道。
江蕴低头,看着水中他隐约可见的腹肌,一边想着如何说,一边手指不自觉地往他身上摸去,指尖沿着腹部的沟壑慢慢滑动。
苏明樟见她回答不及时,手还不老实,怒气更是高涨,但在她似有若无的挑逗下,怒气有所转移。
下一刻,他握住江蕴那节纤细的手腕往更下方去。
江蕴对那个方向有过一次记忆,此刻反应很快,迅速抽开了手抱住苏明樟,“我说,我说……我有很多想说。”
她稍稍酝酿了一下,道:“没有事先问相爷归期是我的不是,我不称职,我……”
这厮不知为何又听得不满意了,不动她的手就是压她的腰,她身上能欺负的这几处地方她了然于心,做起来也顺手的很。
江蕴更加着急,想到萧煜之翻入府中后,自己那几夜的煎熬,不禁带起哭腔真情流露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盼着你早些走,没巴不得你不在府中,我……我也后悔过为何没问你何时回来,为何没摆脱你早些回来,前些日子夜里我也是怕得很,都是彻夜不眠硬撑着……”
“昨夜到现在,终于才好好睡上一觉,真的……”
江蕴说真话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不会磕磕巴巴,不会眼神飘忽,不会中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