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手脚麻利地用绳子将书绑在一起,苏明樟拎过,而后顺手揽过江蕴的腰就将她往外带。
江蕴被他的力道带着出去,才踏出书店,也不知苏明樟比了个什么手势,暗中竟有人落到身前,苏明樟将手中的书给他,“带回去。”
他带了不少暗卫来,原先是没有跟的这样紧的,但自从江蕴出事后,便暗里又派了暗卫来,别的不管,只管跟着她。
暗卫奉命行事,牢牢跟着江蕴,即便苏明樟在她身边,他也跟着。
江蕴不知情,但苏明樟此时觉得他们有些碍事,便将人支开。
那暗卫显然没想到自己还要干这跑腿的活,愣了一下后,接过苏明樟手中的书,下一刻消失在了江蕴眼前。
而江蕴则是被苏明樟带着往河边去。
他步子有些快,身下袍角甩动,映衬着几分急切。
江蕴直觉:苏明樟又要开始了。
她现在对苏明樟的了解,不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也起码是八九不离十。
河边柳下,树荫斑驳,透过柳叶洒在地上星星点点的碎金落到了江蕴的裙裳上,苏明樟不由分说地将她逼到树干边,自己抬手扯了一把柳枝,不悦地将他们挥开。
“相爷……”
江蕴开始紧张起来。
苏明樟道:“怎么,现在愿意开口了?方才问你话时,你倒像个哑巴。”
江蕴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她早知就违心地说上两句便是了,可偏生她这人就是不太爱说违心话。
而苏明樟看着树下的人,柳枝如伞般将她与外面隔开,她靠着树,眸中情愫复杂。
有什么好复杂的?
他不过问了她一句:他待她好不好?
这个问题就有这么难答?
她是瞎了还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