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无子,太后自己只生了一女,便想让你生个假皇子?假皇子登基,年幼不懂朝政,这天下岂不是都到她余太后手里了?”
他险些气出一口老血,但对于余太后这种的目的,他更加关心江蕴的经历,“他们……江齐安那畜生东西,竟然真的会让自己的亲闺女去……去与假阉人苟合?蕴儿你……”
他想问他是否真的被欺负了,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他害怕若是事情真的已经发生过,这样只是让她揭开伤疤罢了,让她一个姑娘家在两个男子面前叙述这样的事,是何其残忍。
当年江齐安留下这孩子一条命,莫不是当时就想着以后可以加以利用?
他的女儿和孙女,都会被那薄情寡义的东西害死!
顾知延怒火攻心,气得脖子都红了。
但好在江蕴当时成功脱了身,顾知延的担忧纯属多虑,她还安慰似的笑了笑,道:“对啊,江太傅还真让我去了,不过我却没有如他所愿。”
“没有如他所愿?”
顾知延听到这句话,呼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如何脱身?”
江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杀了。”
“杀了?”
“把那两个假阉人杀了。”
顾知延一双老眼瞪大了将近两倍。
面前的孙女分明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那手腕细白,看着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身量也谈不上半分高大,言语也不刚硬,难以威慑人。
她说她杀了两个男人?
顾知延虽觉得不可思议,但看她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撒谎,便问道:“你如何杀?”
江蕴道:“趁其不备就是了,我越是看着弱小,看着不可能反抗,他们便更加没有防备之心。”
她只这样草草解释一番,毕竟具体如何下的手,实在也是有点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