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平在说话时,他两指一直搭在江蕴腕上,将她的脉象细细诊断了一番,此时张口问的第一句便是:“姑娘过去在府中时,可吃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食物,又或者是闻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香薰?”
江蕴道:“没有,府中一切应当都正常,不然怎会只有我一人不舒服。”
顾知延耐心解释:“这世上没有什么病症是无缘由的,而像姑娘这样的病症,多半是日积月累的侵入体中,时间越久,症状便会越严重,方才我为姑娘整了脉象,表面虽没什么,但若是多花些时间,静心听脉,还是能察觉有所异常,姑娘内里有些极轻微的损伤,而这类损伤,基本都是用伤身但药效极轻的药日积月累导致的,故而才问姑娘平日用的吃食和香薰是否有问题。”
他细心地分析了这许多,江蕴心中半信半疑,她道:“顾郎中的推断听着并无不合理之处,只是关于吃食和香薰方面,我日日与相爷待在一起,若是香薰有什么问题,相爷身子也该会有些不适,若是吃食有问题,不瞒您说,我日日用膳前,都会用银勺先试毒,也从未有过任何差错。”
“试毒?你平日还试毒?”青姝诧异道。
江蕴无奈一笑,侧头对她道:“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与我妹妹关系向来不好。”
青姝不屑道:“说句实在话,就凭这府中的地位,明面上那江晗是什么侧夫人,但暗地里可不如你呢,她要是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你,怕是自己不要命。”
江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两人对话了几句,又把视线放到顾知延身上,等着他说话。
但就在方才,顾知延不知怎了,突然身子一僵,眉间颤抖了一下,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
她们刚才说了什么?
阿蕴姑娘说……与妹妹关系不好,而她那妹妹似乎……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