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细想了一番,道:“难受了应有大半月,起初只是一点点困倦,我只当是自己夜里没有睡够,或者是春日犯困,并未放在心上,后来便开始食欲不振,加上心悸,严重时,蹲了一会儿后起身便晕倒。”
她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又补充道:“后来心悸越发频繁,心口也时常刺痛得厉害,太医诊不出什么,只说我是休息不好,平日里不要太累就是,可……可我在府中的差事轻松得很,从未有什么疲累一说,后来那洛阳医馆的郎中听我这般说,就支支吾吾,大意约莫是暗示我阳寿不长……”
她说到此处,苏明樟蹙眉朝她看去,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闭嘴。
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狗屁话。
江蕴立刻把嘴闭上。
顾知延听得也是一脸黑线。
在他看来,只有最差劲的郎中才会看不出病症,就将病人的病情推给什么阳寿啊、福报啊这样的扯淡玩意儿上。
若是凡事只看天定的阳寿,那要他们郎中做什么?
但照江蕴的描述看来,她日日过着清闲的日子,身子却日渐衰弱,本就很是蹊跷。
他问道:“你说先前不适,那近来几日呢?”
江蕴道:“这几日好多了,离府那日最为严重,一路到了临安,这么多日下来,似乎一日比一日有好转,路上用了洛阳医馆给开得药,许是那药有调理的作用。”
“药方可还在?”
顾知延问了一句,江蕴不清楚,正要摇头,不过旁边的青姝道:“在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