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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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晗眼睛肿得如核桃般,手中紧紧攥着两个药瓶。
“晗儿,你记住,这白瓶中是避子药,绿瓶中是则是……要江蕴那贱人小命用的。”
江晗这两日哭了又哭,平息一会儿后又会开始发脾气,下一刻,她举起白瓶就想往地上砸,被余氏及时拦下。
“凭什么,凭什么?娘,我真的不甘心,我与静兰表姐都是大靖最尊贵的女子,凭什么我要做妾?那些官宦子女现在定都是在嘲笑我!”
余氏虽心疼,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先将江晗抱住,道:“谁敢嘲笑晗儿?她们不过都是些墙头草罢了,她们的父亲不还都得跟在你爹爹和苏相身后做事?即便是妾,届时你父亲,你夫君于他们而言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你永远高她们一等。”
江晗稍稍缓了一下,又道:“那凭什么我要吃那避子药?皇表姐与我一同长大,我已经退一步为妾了,凭什么不让我生孩子!”
余氏沉默。
她心中也很不满姐姐的这个决定,虽说是拿皇家颜面说话,不许在静兰公主过门前现有庶子庶女出生,但这避子药是会伤了身子的。
半晌,余氏道:“晗儿,药你拿着,但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用与不用也全在你,世事无常,你若是真有孕了,她们也无计可施。”
江晗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看着余氏的眼睛问道:“娘,真的?姨母和皇表姐不会为难吗?”
余氏道:“女子嫁了人,夫君便是天,你若是能得苏相宠爱,自会有他护着,莫要总气那避子药的事,还是该多想想如何想这绿瓶中的毒药给那小贱人服下。
在苏相府中杀人不宜动作太大,这药是慢性的,你需得日日下在她的餐食中,届时她就会如得了重症一般,任谁也查不出来。”
江晗点头,她近些日子来的痛苦,都源于江蕴的不受控制,好好的太妃她不当,那不如去死。
可毒死她,未免也太仁慈了。
江晗看着那绿色药瓶,道:“娘,江蕴以前也太会装了,在府中装的胆小怕事,可自从有苏相庇护后,不仅敢还手打我,还敢将我推下水,女儿觉得,就这样毒死她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便宜她?当然便宜她了!
余氏巴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才好呢。
但那小贱人惯会迷惑人的,若是苏明樟有意护她,江晗也不便随意欺辱她,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当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