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不太聪明”四字,江蕴内心翻了个白眼。
但听到“举一反三”,她却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道:“奴婢四错,错在相爷吩咐过奴婢日后都坐在车内,可昨日回府时奴婢坐在车外,没听相爷的吩咐不说,还被风吹了病出来。”
苏明樟敛眸,手心朝上挥了一下,示意她可以起身。
江蕴昨日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四错里竟有两条是因为她薄待了自己。
她瞬间觉得亏大发了,白吃了不少苦头。
自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在苏明樟手里当差,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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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在苏明樟手里当差不能委屈自己,而是任何时候,她都不该委屈自己。
这苦都流向了愿意吃苦的人,若她昨日没有自己选择吃那些苦头,也不会有人要她吃。
江蕴想,日后即便是有人迫她吃苦,她也要吐出来,塞进那人嘴里。
这是她该明白的道理。
江蕴以为自己能走了,苏明樟却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过些日子,你妹妹会入府。”
“江晗?”
江蕴想到她就厌烦。
苏明樟嗯了一声。
江蕴又问:“不知是为妻还是为妾?”
苏明樟道:“你爹那边来人,说要个贵妾的身份就行,但是要以娶妻之礼娶她过门。”
这个决定是江家与太后闹了一晚,各自让了步才做出来的。
静兰公主不愿这三年内有她不可控的人被纳入相府,太后想早些让江蕴“病”死,江家也想早日与苏明樟有实质性的关联,故而江晗先入府成了上策。
静兰公主说什么也不允许江晗与她为平妻,碍着皇家的颜面,这事也确实不可能,最后几经商议,才有了这么个以娶妻之礼过门的贵妾。
江蕴听了,问苏明樟道:“相爷,奴婢斗胆问一句,你娶她是为了膈应他们,顺带膈应奴婢,还是另有目的,又或是真心有那么一点想娶她?”
苏明樟道:“你果真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