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横竖我们人手充足,不若兵分两路,一边查验这些饭菜,一边验明此人的身份,您意下如何?”
江舟给的提议让人挑不出错来。
魏衍之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失控,有些事情已经隐隐超出自己的安排,但眼下的局面容不得他反驳,江舟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护驾,他身为皇子哪能拒绝。
皇帝轻轻颔首:“不错,着人去办,朕倒要瞧瞧谁这么大胆,敢在景王府里使坏。”
很快查验饭菜的太医便有了结果。
“回陛下,厨房内绝大部分饭菜都是正常的,唯有笼屉边上的果子糕饼以及一壶水酒内有毒。”
这话一出,众人惊呆了。
皇帝勃然大怒:“有毒?”
“正是。”
魏衍之冷汗都下来了。
在自己的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猛地跪地拜倒,他大声道:“求父皇明鉴,想必正常的饭菜都是儿臣府中的下人们准备的,这些有毒的糕饼水酒是这个人带进来的,儿臣实在是无辜。”
皇帝又看向跪在不远处,已经吓傻了的郑时:“抬起头来。”
郑时木木地抬眼,眼神有些呆滞。
皇帝只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江舟来了句:“这不是曾经碧川堂的堂主,郑大夫么?”
“你认识?”皇帝诧异。
“陛下日理万机,要操劳的事情浩如烟海,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卒自然不会被陛下记在心里,您忘了也是正常的;您还记得当初怀王领兵征战,在岭山时全军上下遇险,就是碧川堂出手才化解了危机。”
“那时候,还是太子的怀王在陛下跟前不遗余力地夸奖碧川堂堂主,郑大夫还在怀王的引荐下,也远远地拜见过陛下,您或许还有点印象。”
江舟这话一出,皇帝恍然大悟。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他凝眉,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又落在郑时身上,“你不是后来跟着怀王做事了么?怎又会出现在景王府?”
“我、我……”郑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哪里还能吐出一个囫囵句子。
眼前发花,冷汗直冒,就连手脚都软了,跪着尚且不能自控,更不要说回话了。
皇帝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