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大晚上过来一趟,是为了易忠海他们的事?”
程皓没有费太多脑子就猜出杨厂长的来意。
除去易忠海他们那些人外,二人间还真没什么交集。
“没错,正是为他们而来。”
杨厂长点点头,没卖关子,坦然说道:“他们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是重要的技术人才,如果不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应该宽大处理。
程主任,你跟易忠海他们也是老相识了。
看在往日情分上,能否交个实底,派出所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犯事的人隶属于轧钢厂,杨厂长为避嫌不好直接到派出所求情,所以来找程皓打探情报。
“我不在公安系统工作,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不过,只是死了一个人贩子,到底称不上什么大事。
没人正式向法院提起刑事诉讼的话,应该不会继续扩大影响。”
去了一趟警局,程皓对此次事件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不清楚易忠海他们是不是打死陈富贵的主犯,但也能察觉派出所的态度。
处理案件大事看政治,中事看影响,小事看关系。
陈富贵的死不算大事,只是光天化日死在街上影响不太好,所以派出所才会多费几分力气。
只要影响消散,有轧钢厂的关系在,易忠海等人自然平安无虞。
“原来如此,多谢程主任指点迷津。”
知道事情能得到妥善解决,杨厂长松了口气。
心里有底,明天在厂里开会的时候就好应对了。
“不用谢,杨厂长你是关心则乱。
有你这种关心下属的上级,是他们的福分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程皓对于那些不妨碍到自己的人一向比较友善。
今天多攒下几分香火情,以后什么时候能用上也说不定。
得到想要的答案,杨厂长没有逗留,直接告辞离去。
程皓也回到屋里,关上门,洗洗睡了。
……
易忠海仨被关进派出所三天,还是没传出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