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还真惨。”

紫薇叹气。

换做是以前，以他的性格，只怕抡起先天星辰树枝就开打了。

哪怕完全打不过。

“大叔，你怎么得罪天庭了，一次比一次死得惨。”紫薇身后的小女鬼询问道。

“我得罪的不是圣人，而是天啊。”

九九至尊也是圣人果位，称呼昊天、泰皇、人皇为圣人，是三界共识。

接过孟婆送上来的碗，紫薇感慨一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转世为牲畜，固然命运忐忑悲惨，但对于他来说，同时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磨砺道心。

曾经的棱角、自负、傲慢等，在一次次兽生的屠刀下，逐步磨圆了。

前十几世时，他还反抗，结果被玄冥一巴掌拍晕，强行灌入黄泉水。

现在不用玄冥动手。

他大道本源还在，道性越发明澈，只要赎尽自身的罪业，他日必然会再次恢复修为，成为一个逍遥神仙。

那时候，他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大罗金仙，而是有望成为混元金仙的大道种子。

紫薇离开之后，张百忍也走到了三生石前。

随着三生石光芒笼罩，破开孟婆汤的封印，无数记忆涌上心头，恍然顿悟。

心结散去，封印解开。

顿时魂魄浮现仙光清气，道韵异常。

一道功德金轮，两道功德金轮，三道功德金轮···足足九十九道功德金轮在他魂魄里逐渐浮现，与现有这一世功德金轮，合百唯一。

与功德金轮一起出现的，还有前世的世世仙灵。

九十九世合一，无穷的记忆，出现在张百忍的意识中。

做过饿死的乞丐，累死在田的农夫，四五千年病死的挑夫，在道观念过几千年经文，在小城里打过几百年前的更，专门成为送葬的白事人···

每一世都与仙道无缘，每一世都在尘埃里挣扎求道。

这一世更惨！

有一个超级好妹妹，每隔百十年就可以吃到人皇亲手炼制的顶级丹药，为此遭遇无尽的嫉恨和嘲笑。

结果，还是死！

张百忍看着自己的一世世过去，一颗饱经沧桑的道心，早已完美无瑕。

“我有凡心一颗，可照万里光明。”

明亮的功德金光，早就照亮了附近亿万里之地。

无数鬼魂贪婪的吸收功德金光，感受着温馨热力，自身的怨气在飞速消解。

还只是两个天仙境的牛头、马面无比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