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那竟然是两只体型巨大得如同小牛犊一般、凶猛无比的獒狗。它们浑身的毛发如钢针般竖起,锋利的牙齿,在太阳落山后的余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狰狞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它们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口水如瀑布般直流,那凶恶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攻击性,显然是将我视为了它们的猎物。
我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有任何多余的思考,求生的本能促使我迅速拔腿就跑。我的双腿如同安装了马达一般,疯狂地迈动着,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獒狗在后面紧追不舍,它们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我能感觉到它们那炽热的呼吸几乎就要喷到我的脚后跟,那股凶猛的气息紧紧地笼罩着我。我在前面拼命逃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然而,獒狗的速度极快,它们很快就追上了我,锋利的牙齿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多处深深的咬伤,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然而,我绝不敢放弃,紧紧咬着牙关,顽强地继续向前奋力奔跑。慌乱之中,我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包专门用于驱狗的辣椒粉,用力向它们撒去。可这仅仅让那两只凶猛的獒狗停顿了片刻。此时的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每一步都如同拖着千斤重担。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看到了山洞边的围墙。那围墙在我眼中,如同救命的稻草一般,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围墙,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电网,纵身一跃翻了过去。那两只獒狗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围墙,却幸亏被墙上的电网狠狠地电了下去。它们不停地咆哮着,疯狂地撞击着水泥围墙,发出“咚咚”的巨大声响,仿佛要将这围墙撞破。断眉也急匆匆地赶了上来,看到獒狗被电网拦住,我在围墙这边,都能听见他大喊着关掉电闸。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害怕了。我无力地靠在墙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全身。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要从我的胸口蹦出来一般。紧接着,我没有丝毫犹豫,便纵身跳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过,那是一处悬崖。崖底烟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在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摔死也比被他们抓去受尽折磨而死要强得多。在我急速坠落的时候,我还看见了那四只血红色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那光芒也在疯狂地闪烁着。就像是两只恶鬼一般在搜索我这个猎物。”
“啊!你有没有摔死?”妙香话一出口,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伸手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原本众人都沉浸在那紧张万分、令人心弦紧绷的气氛之中,然而此刻却因为妙香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而瞬间破功,纷纷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只见千机雪更是夸张得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地站在妙香面前,故意装出一副阴森恐怖的模样,压低声音说道:“没错,摔死啦!此时此刻正在与咱们讲话之人……乃是鬼魂哟~”说罢,还扮作鬼脸,试图吓唬妙香一番。
妙香见状,顿时满脸通红,尴尬不已,只得讪讪地笑着,然后迅速闪身躲到我的背后,向千机雪吐了吐舌头。与此同时,一旁的马陆也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跟着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继续说道:
“当我急速坠落,撞到第一棵树冠的时候,强烈的冲击力让我瞬间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悠悠醒来时,天已然亮了。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掉到了一棵树冠上的鸟窝里。或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鸟窝里空空荡荡,原本的鸟儿早已飞去南方过冬了。鸟窝里满是柔软的羽毛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的碎骨头。我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身上,心中一阵庆幸,万幸的是竟然没有骨折,只是有一些轻微的擦伤。
我缓缓抬起头,再次向悬崖上望去,那里依旧是一片烟雾环绕,神秘而又让人胆寒。我仔细回想,才意识到自己正好是一路从好多棵树的树冠上掉下来,这才侥幸保住了性命。被獒狗咬伤后的伤口触目惊心。那伤口处的肌肤像是被暴力撕开一般,参差不齐的边缘泛着红肿,周围的皮肤因受到惊吓而变得惨白,与那红肿的伤口边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伤口处的鲜血不再渗出了,那伤口处粘了好多鸟毛,止住了血液流淌,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周围的肌肤,干了发黑的血液和裤子粘在了一起。
伤口的深度令人胆寒,我都可以看到皮下的组织和肌肉了,那被撕裂的肌肉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有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白色的筋膜若隐若现。伤口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獒狗的唾液和泥土,使得伤口好像被感染了。伤口周围的羽毛也被血水粘连在一起,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我用带去的绷带将伤口捆好,没有丝毫犹豫,我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我怕狗会闻到我的气味,我用了三天时间一路上踩着冰冷的河水。朝着村里奔去。我又躲进了刘寡妇家里,整整休养了两个月。听说隔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