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昭,你少跟我来这套!受害者?我辉儿的肋骨断了三根,现在还昏迷着,他才是受害者,你必须立刻给我一个交代!”
显然,因为纪明昭的话,更加放大了李氏的不满。
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纪芜红着眼圈,颤抖着掀开门帘——
“李大夫人若有什么,还请冲着纪芜来,莫要为难我姐姐。”
走进屋中,她轻轻拂开房妈妈跟琥珀的手,脚步踉跄地向李氏行礼。
听到她的声音,李氏猛然看过来。
当她看清楚纪芜此时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纪芜直起身子,看向纪明昭,不等她有动作,便撑着挪过去,压低声音关切询问,“姐姐,你没事吧?”
纪明昭看着她,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瞧你这个样子,还出来做什么?大夫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怎能不来?姐姐,对不起。”
纪芜哽咽着,还想再说,就听到李氏拍了桌子。
“少在我跟前演什么姊妹情深!既然你让我冲着你来,那你就给我一个交代!”
纪明昭才要开口,纪芜反手握住了她,轻轻捏了捏。
转过身将嫡姐护在身后,她再次看向李氏,“我这副模样拜令侄所赐,他……对我欲行不轨,才活该那般。”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之前遭遇的一切,纪芜掐着掌心,缓解心头恐惧。
“虽然定远侯府与安南伯府是亲戚,若出什么事宜,可以两家商议。”
“但我不同,我是……永安伯府的二姑娘,是侯爷请来陪伴侯夫人的娇客!”
“若我不追究此事,两家才能有商议的余地,可我若要追究,只怕令侄……就得去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出生至今,这是纪芜头一次在人前说上这么多的话,还是这样的语气。
此刻,她极为紧张。
但她硬是撑着,直视着李大夫人,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
她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必须要镇定,声音不能抖,腿也不可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李大夫人正视她,将她视作“算账”的根源。
如此,她才不会去为难自己的嫡姐,为嫡姐再添麻烦。
纪芜的话,显然对李氏有所震慑。
但她毕竟年长,很快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