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并未结束,她眼睁睁看着他埋下头去,再次攻城掠地。
她无处闪躲。
头一次,不必他动手捂住她的嘴,她自己便扯过一旁的衣衫,死死咬住。
松柏般的皂角气息夹杂着些许药粉的味道,正透过口腔将她蕴染。
她顺手扯过来的,竟是谢铮的衣衫。
只是此时已然来不及更换,她在晕头涨脑之中,几乎支离破碎。
纪芜原本以为,这一次会比以往结束的快一些。
毕竟是生了病的人,况且还受了伤。
可他仿若换了个人一般,不仅不断换着花样碾磨着她,还逼着她不断求饶。
谢铮居高临下地看着纪芜。
看她因为自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一次次的向他求饶,娇里娇气的,殊不知这只会让他更想狠狠欺负她。
这场梦,竟是那般真实。
直到最后,感官的满足令他伸手拥住了她,沉沉睡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纪芜在浑身酸痛之中睁开双眼,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颈间,连忙垂眸看去。
谢铮仍在睡着。
从接触到的身体来看,他身上的热度已然褪去,不再发烧。
纪芜悄悄地松了口气,尝试着从谢铮身旁移开。
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牵动到大腿内侧,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连忙转头,确定没有将人惊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艰难地给自己穿好衣服,瞧着床上的谢铮,心里有些犯难。
她不知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他并非清醒,可他问话的时候,倒是非常明白,不给出答案,便不肯罢休。
说他是清醒着的,又……那不像是侯爷会做出来的事。
思来想去,纪芜出门打了一盆热水,沾湿了棉布巾,为谢铮擦拭身体。
见他一直没醒,这才从一旁拿起亵裤,小心翼翼地给谢铮穿上。
谢铮在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身体的反应,有人正在触碰他。
他陡然惊醒,出手又快又急,一把钳住了她。
“呀!”纪芜赶忙抬头,与谢铮目光相撞,“侯爷,是我,请您轻一些!”
因为实在太痛,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令他觉得莫名熟悉。
似乎不久之前,才刚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