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幕僚看着卢公子那种天然蠢笨相,不由得在心里暗笑。
他们这群人跟着卢大帅战疆场谋未来,但后辈们不是抽膏子,就是赌钱玩女人,都说富不过三代,第二代就开始变废材。
“听我家那逆子说,你把玉香阁的花魁逼得跳窗,根本不顾人家月事在身。”
“雷子这狗肚子藏不了二两香油的货,嘴就没个把门的,看我下次见面不打死他。”
“嗯?你梁叔老来得子,你真想我绝户啊!”
“嘿嘿,侄儿口误,见面一定好好疼爱他一番。”
梁幕僚看着他纨绔不羁的样子,真想扬起马鞭抽死这货,“好喽,不和你兜圈子,咱卢家军有什么,你想想?”
卢公子一提起动脑筋,就比找不到茅厕还难受,“梁叔,咱卢家军有的是银子,有的是大炮飞机!”
“嗯!你想想,青楼商行通敌,你将重机枪架在柳巷口,让所有的人都出来排队站好,把从章帅府搜到的账本拿出来,对他们按资敌处理,全部就地处决。”
“妙啊,梁叔,这样脂水河两岸青楼人的命都捏在我手里,以后我和雷子就可以白嫖,哈哈哈!”
“你啊,你爹要听到,不得就地打死你,他们的命捏在你手里,就会递上投名状,以后这最富的地方就是咱取不尽的银行,还用得着到处搜刮军饷吗?”
“梁叔,还得是你,怪不得以前生孩子老没屁眼,你可太毒了。”
“呸呸呸,这孩子,本来梁叔还想给你说个让玉荷乖乖跪舔的计谋,但我看没必要喽,好好养伤,叔去找你爹汇报工作。”
卢公子一听玉荷,像打止痛针似的,从床上跳下来,捂着屁股,慌忙拉住梁幕僚。
“叔,给你跪下了,您就告诉侄儿怎么才能得到玉荷吧,侄儿想她饭都吃不下。”
梁幕僚差点笑出声,回头故意说:“叔刚被你气了一下,好像忘掉一些事。”
卢公子赶紧从怀里拿出别人孝敬他的黄金手枪,咬牙递给梁幕僚。
“叔,这枪喜欢吗,侄儿孝敬给您。”
梁幕僚顺手接过像呼吸般自然,随手揣进怀里。
“这份孝心让叔感动,噢,想起来了,到时候你把重机枪架起来,对他们的投名状视而不见,得表现得嫉恶如仇,端起轻机枪就要扫射!”
“这时候让副官告诉那些掌柜的,卢公子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玉荷驳了他面子,让他们下跪求玉荷,尤其是那个老鸨,听说她和玉荷亲如婆孙,柳巷人的命都在她一念之间,你说她会不会跪舔你。”
“对啊,她再矜持,架不住整个柳巷人跪求,不过梁叔,我让人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睡个花魁,俺爹知道,还不就地枪毙我!”
“不是有投名状吗,我让你无视,只是为了拿捏人心,让他们濒临绝境,这时候人为活命,礼义廉耻就是狗屁!”
“你就是要他们全部家产,那些人为保命都会给,到时候你把钱送到你父亲面前,你猜他还会在乎你睡个花魁吗?”
“哈哈哈,梁叔,论坏,侄儿和你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