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晚了,可就被别人抢了先了。
台上,宗政允转头看着华大夫,笑得恣意张扬,“怎么样华老头,脸疼不疼啊?”
华大夫仿佛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疼,真疼啊。
平心而论,他自己都没有这等高明的医术,别说他了,便是君神医也不可以,整个杏林界只有几十年前的司竹闲能办到。
而且也只是听说而已。
华大夫忍不住重新审视起杜若来,难道……真是他小瞧了女人,女人真的也可以成为神医?
宗政允才懒得管他怎么想,报过嘴臭之仇后,便把目光转向了温世沅,“温会首,既然已经证实了杜氏的医术,是时候公布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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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沅点点头。
跟着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第三场比试已经全部结束,通过者十人,分别是凤临国的萧敏君,昌黎国的东方青衍,大昭的杜若、莫长生、季羡鱼……”
总共八男二女。
很快开始了第四场比试,也是定下乾坤的最后一场。
不用想也知道,难度肯定远超前三场。
规则还是一样的,十人分为两组,每组五人共同诊治一名患者,方子呈上去,由裁判官们审核,最终定下名次。
至于怎么分组,则由抽签决定,以示公平。
“在抽签之前,各位可以先看一眼患者,心里有个底。”
说完,温世沅拍了拍手。
立刻有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担架走上高台,放到了比试者们的面前。
所有人都好奇地伸着脖子看。
杜若自然也不例外。
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约莫四五十岁,双目紧闭,眼窝深陷,脸白得像鬼一样,整个人瘦得皮包骨,看着有点恐怖。
而且一动不动,连胸口起伏都不明显。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杜若咦了一声。
这个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谁呢?
她努力在脑海中回想,把自己认识的同年龄段的女人都拉出来遛了一遍,突然瞳孔一震。
是她?
娄氏,杨典风的那个后娘!
杜若曾经见过娄氏一面,当时她为着梅如喜的事去县衙找江漓,在寝所那边跟娄氏和杨典风母子俩碰了个面对面。
还起了冲突来着。
后来杨典风入狱,娄氏还去找过江漓,以江漓母亲苏氏的身世秘密做要挟,求他放杨典风一马。
但是两个人没有谈妥,等江漓拿着真话丸去找娄氏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原来跑来了凤阳府。
只是奇怪,娄氏怎么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这便是其中一名患者。”温世沅开始介绍娄氏的病情,“头部受到重创,已经昏迷多日,只能靠着针灸和药物吊着,若是再没有奇迹发生,三天后必死无疑。”
听了这话,比试者们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情况不容乐观啊,怕是极不好治。
想想也是,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患者,又怎么会特意留在最后一场呢?
大家都不是很想接手。
萧敏君笑着开了口:“那还有一名患者呢?”
温世沅再次拍了拍手。
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磨磨蹭蹭地上来了一个人,还是被侍从推着上台的,似乎很不情愿。
比试者们都松了口气。
能自己走上来,说明身体还不算太糟糕,应该比第一个好治一些。
杜若的注意力也从娄氏身上转移过来,开始打量这个患者。
说是打量,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这人全身都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连头上都罩着黑色的帷帽,脸上更是连块皮都没露,看着跟个黑寡妇似的,透着一股子诡异的丧气。
看身量,估摸着也是个女子。
众人皆疑惑地看向温世沅。
温世沅却瞅了眼杜若,神情略有些微妙,然后徐徐说道:“这名患者年纪尚轻,不过十六七岁,几个月前不慎遭蟑螂侵袭,导致毒性入体,浑身肌肤尽数溃败,毁了容貌。”
杜若猛然抬起头。
这个故事,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不会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