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什么?”
高个衙役眉心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赶忙掏了掏耳朵,“我方才没太听清,你再说一遍。”
孟永富抬眸,将眸中暗色压下,沉静将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回大人,小人怀疑,我家银钱和地契是村尾苏家苏婳所偷。”
围墙外,一直贴着墙角的泥鳅听到这儿,再顾不得多想,立马撒丫子往村尾跑去。
围墙内,两衙役下意识对视一眼。
沉默半晌后,胖衙役望着孟永富,眸底一抹锐意闪过,“你说你怀疑家中财物被盗是苏家女所为,可有什么证据?”
“小人这些年一直与人为善,从未同人结仇,唯有苏家例外。”孟永富拱手作揖,面上似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悲戚,“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闺女说起,小女芸儿性子温顺,心地善良。
而村尾苏家家中贫苦,苏婳又自小痴傻,小女不忍其受苦,便常将自家吃食、衣裳赠与她,一来二去,二人渐渐成了闺中密友,形影不离。
苏婳曾有一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可这未婚夫对其无意,反倒是看上小女芸儿。
因此,苏婳在恢复神志之后,便一直对芸儿怀恨在心,先是同村中小混混王二狗合谋,污蔑我妻子将其送入大牢,再来,又寻了马仙姑坑害我女儿,前前后后从我家讹去近百两银子,还放话日后定叫我坑家败业。
而且,这苏婳极为邪门,竟能引得鬼火和天雷,进出旁人家中定然易如反掌。
整个上河村之中,唯有苏婳有这个偷窃心思和本事……”
男人话音未落,一道震天的怒吼乍然响起,“放你姥姥的十八响罗圈连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