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氏急得脑门上全是汗,根本顾不上苏大郎几个小萝卜头的话,而是用力掐住掌心,飞快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末了,又期冀看向苏大虎,“你们先前不是在覃家庄子里办劳什子宴会么?
这次婳儿送林檎给玉成小子,指不定又是同他们一块去参加宴会了。
天色都快黑了,我们还是赶紧上马车,将婳儿去接回来罢。”
说话的功夫,已经抬脚往马车上爬。
“娘,您先冷静点。”苏大虎看得眉目凛起,一把将苏白氏给拉住,“这个时辰,清水县城门已经关了,我们现在去根本连城门都进不去。”
他们出城时,守城的将士便已经在准备关城门,回来路上又是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这个点去清水县定然是吃个闭门羹。
而且,按照覃玉成的行事, 如果真的邀请婳儿去游玩,定然会派人同他们知会一声,不可能一声不吭直接将人给带走。
苏白氏脚步一滞,“城门已经关了?那可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一直等到明日开城门……”
她说到这,却是立马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婳儿最是怕黑,又认床,不在家根本就睡不着觉。
我得赶紧去清水县看看有没有办法进城,不是说城墙边有猫洞狗洞么?
进不去城门我就爬狗洞去。”
苏大虎眉头皱得更紧,“娘,如果婳儿现在不在清水县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妇人看大儿子一眼,手心已经是汗黏黏一片,“婳儿不在清水县,那她在哪儿?”
苏大虎抿唇:“您想想,去覃府送林檎、再到集市买果树苗前前后后能用多少时间?
婳儿晌午从上河村出发,未时左右应该就到了清水县,她知道我们三兄弟在饭馆里,买完树苗后肯定会同我们一块回来。
而且婳儿向来做事妥帖,若同玉成兄妹俩一块外出,也定然会提前和我们通个气。”
男人一字一句,像是冰块一样砸下,砸得苏白氏从头凉到了尾椎骨,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婳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