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贾仁盛怒过后,心中忽地平静不少。
他的醉仙居这些年一直在清水县屹立不倒,靠得可不全是一股狠劲,而是深谙审时度势这道理,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不该惹的的人也绝对不会去惹。
这苏家兄妹若当真只是无根无萍的乡野人家,随便找人弄了便弄了。
可若是背后有人撑着,那这事就得从长计议。
毕竟,普通的乡下人家一进城,大多数畏畏缩缩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可这苏家兄妹,却胆子大得似能撑天,公然辱骂他,完全不将他醉仙居当一回事。
再者,往常遇到的那些好方子,他酒楼里的大师傅尝过后即便不能琢磨得完完全全,可大抵也有个六七分,但对于这麻辣烫的方子,却是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这样不寻常的方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野人家又是如何得来的?
难不成当真靠脑袋硬想出来的不成?
小厮脚步一滞。
瘦长脸上瞬时勾出一抹不屑,“东家尽管放心,小人方才一路跟在苏家兄妹牛车后面,他们在西街集市里买猪下水之后便直接出了城,往苍梧镇方向去了。
苍梧镇那种穷乡僻壤的地儿,除周老大夫需要顾及一二,可再没什么厉害人物。
周老大夫只醉心艺术,性格更是古怪,绝对不可能与苏家兄妹有什么交集。”
至于在百川学堂巷子口等待时,瞧着的覃家小公子,则是自动被他略去了。
这清水县天香楼就是覃家小公子的,若苏家兄妹真和覃家小公子有关系,这麻辣烫哪里还轮得到放在学堂门口赚那几个碎银子?
直接交给覃家来钱不是快千倍万倍么?
宋贾仁听到这话,略微提着的心也放了。
眸中翻过些许晦暗,“猪下水?你不说我倒快忘了,这麻辣烫里可有一半食材是猪肉和猪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