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背着药箱站在巷子口徘徊,听着马蹄声立马抬起头,正好瞧见车帘后被黄毛丫头抱在怀中的小妇人,只见她额上拳头大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雪白的布条上连一丝外渗的血迹都没有。
小脸虽然依旧苍白,却也不是死人的青白色。
胸膛处更是有轻微的起伏。
老大夫看得眼眸睁大,满目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小妇人竟然没有死!
可他分明记得,小妇人身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大半,脑袋上的伤口更是完全没法止血,只剩下半炷香的功夫可活,为何突然之间就像是只受了稍重的伤一样。
他站在这里一个时辰,就是想看那个黄毛丫头的笑话。
毕竟,行医这么多年,在清水县请他看诊的哪个不是待他毕恭毕敬?
这是他第一次吃瘪,而给他吃瘪的还是一个黄毛丫头,那清凌凌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人没事,是他这个大夫无能一样。
他就想在这等着,等着妇人死后,这家人开始发丧准备后事,证明他的诊断没问题。
可如今,为何一切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这个小丫头自己会医术,将妇人救好的?
老大夫想到这,却是赶忙摇头,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罢了,连药材和野草怕是都分不清,能会什么医术?
反倒是方才那几个男人进进出出,更有可能是将神医谷的那个老家伙给请了来。
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除了神医谷出来的那几位,不做他想。
幸好,老家伙平日都在苍梧镇待着。
不然,这清水县最好大夫的名头都要被他抢了去。
比起老大夫的心情复杂,隔壁巷子孟家面馆门前,孟永富看着哒哒驶过的马车,一颗心更是瞬间沉到谷底。